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著,見著薄亦琛一直都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時母的心裏也越來越著急。
想到醫院裏時宛鬧自殺的模樣,她的心底猛的一橫,看著一直以來自他們進來以後就從未說過一句話的薄亦琛,時母扭頭示意時父開口。
可是時父哪裏敢呀,隻是對著她搖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畢竟現在薄亦琛是個什麼態度,他自己也猜不準。
可是他能沉得住氣,卻是高估了時母。
時母見他對自己搖頭,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她心底此時隻是後悔,自己怎麼嫁了這麼一個沒擔當的男人。
隻不過此時不是她發脾氣的場合,看著依然處理著文件的薄亦琛,她的心一橫,硬著頭皮開口道。
“嗬嗬嗬,亦琛,最近是不是很忙啊?要多注意休息呀,我看你一直在忙,可要勞逸結合,不要壞了身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時母假笑著套著近乎,一雙眼睛一直看著薄亦琛,期待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嗯,還好。”
可是薄亦琛隻是淡淡的回答了她,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歇,眼神也至始至終都沒有從文件上離開過。
見薄亦琛這般敷衍自己,時母的心底也生出一些火氣。
她不明白,既然不理會自己,那為何又要讓那顧笙兒叫他們進來?
想了半天,時母還是想不出原因,她的心情也越來越煩躁。
“薄亦琛,你什麼意思啊,你叫我們進來,又晾著我們不理會,這就是你對待嶽父嶽母的嗎?”
聽見時母終於沉不住氣,薄亦琛這才停下翻閱的動作,放下手裏的文件,抬頭看向時母。
他此時的心情很是不好。
當剛才時母自稱自己和時父是嶽父嶽母的時候,薄亦琛手裏的文件就被他下意識的捏變形了。
看著不遠處的時母,薄亦琛心底滿是冰冷。
他們還有臉稱是我的嶽父嶽母?
嗬……
看著薄亦琛直盯著自己不說話,那眼神就仿佛來自滿是冰的深淵,冰冷到極致。
時母的心抖了抖,她突然有一點後悔,自己剛才的沉不住氣,可是轉眼想到時宛,她的眼神又堅定了起來。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薄亦琛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剛才說,你們是我的什麼?”
“那當然是……”
後麵的話語,在薄亦琛越發冰冷的眼神下,時母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她隻覺得薄亦琛的眼神太過可怕,仿佛要吃人一般。
“嗬,你哪來的臉說這句話?淺淺早就和你們斷絕了關係,當初是誰說要斷絕關係的?怎麼,現在全都忘了?”
聽著薄亦琛冰冷的聲音說出的話語,時母隻覺得臉上燒得慌,氣急敗壞的嘴硬著。
“怎麼,我時家養了她二十幾年,怎麼,花了我家那麼多錢,現在想走就走了?她也姓時,我告訴你,我想要她是我時家人,那她就是!別想著自己變好了就擺脫我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