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要是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不和亦琛離婚,時淺不敢想象薄母接下來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行了,我該說的都說了,”言敘說著起身,“你的牲口還需要注意一下,這隻手不能用力,不能碰水,飲食上你們家阿姨應該清楚,我就不囉嗦了。”
“哦,還有,你注意別讓自己太累了,”言敘提著藥箱想走,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你當初失血過多,這個一定要注意養好了,不然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雖然血是輸回來了,可是還是要注意。”
“我知道的,謝謝你。”時淺起身,朝著言敘彎了彎唇。
言敘不在意的擺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過幾天我再過來給你換藥。”
看著管家把言敘送出去,時淺重新坐會沙發上發呆。
腦中想著剛剛言敘和她說的事情,她的眼眶微紅,沒想到亦琛竟然還有過那種想法,還想把這一切都替她扛下來。
她到底有何德何能,這輩子能遇到亦琛,隻是她福緣太淺,好像是受不住亦琛對她的這份好。
時淺想著緩緩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如果是繼續這樣下去亦琛還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她是真的不能再繼續連累亦琛了。
時淺深深的吸了口氣,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是活不下去的,隻是時間的問題,她越想心裏越發的苦澀,等時間久了,亦琛自然會慢慢的把她放下,她相信,亦琛這麼好的人,肯定會遇到一個可以真心相愛,幸福在一起的姑娘。
薄亦琛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醫院的時候他和薄母僵持了好長時間,薄母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因為這個生氣,對他大打出手。
薄亦琛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他額頭上見血薄母才嚇了一跳,趕緊停手。
薄亦琛沒有和薄母多說,直接開著車回家。
時淺從下午就一直坐在客廳裏,管家知道時淺在想事情,一直沒有打擾他。
時淺聽到動靜嚇了一跳,目光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薄亦琛的傷口起身,“亦琛?你怎麼了?”
“你怎麼受傷了?”時淺擔憂的看向薄亦琛額頭上的傷口,滲出來的血珠都已經凝固住了,看著有些嚇人。
“沒事,”薄亦琛笑著開口,“就是個小傷。”
“這怎麼能是小傷,你怎麼弄得?怎麼都沒在醫院裏處理一下就回來了,”時淺拉著薄亦琛坐下,拿出藥箱給他簡單處理一下,“你也太大意了,萬一傷口感染怎麼辦。”
薄亦琛沒有說話,時淺心裏大概明白了,恐怕這又是在和薄母爭執的時候受的傷吧。
她抿抿唇,沒有作聲,細心的給薄亦琛處理著傷口,把外邊的那些血漬擦幹淨,才看到一道長長的口子。
時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弄得?”
薄亦琛搖搖頭,伸手拉下時淺的手腕,下巴抵在了時淺的肩上,“我沒事,別弄了,明天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