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困難隻是一時的,夫人是現在反對你們,可是她總有鬧累了妥協的一天,她總不可能一直這麼鬧下去的,再說先生已經在想辦法了。”管家苦口婆心的開口,想勸著時淺回心轉意。
時淺唇角微勾,算是露出了一個笑意,可是眼睛裏卻是沒有一絲的放鬆,她淡淡開口,“你別說了,說什麼都沒用。”
說著她仰頭,“從我來這裏的時候您就在這裏,您想想,我從和亦琛結婚之後給亦琛添了多少麻煩,我不能再害亦琛了,我在這裏就是拖累他。”
“可是……”管家還想在說什麼,聽到了身後的動靜。
他轉身,看到言敘恍然大悟,“言醫生?哎,先生交代過的,我差點忘了。”
說著看向時淺,“太太,言醫生過來是給您看看傷口的。”
時淺看了言敘一眼,朝著言敘微微點頭。
管家把空間留給言敘和時淺,悄悄退了出去。
言敘把目光落到時淺手腕上厚厚的紗布上,時淺沒有絲毫顧忌的就把手腕擺在了他麵前。
“麻煩言醫生了,”時淺微微頷首,“還要讓您過來走一趟。”
“應該的。”言敘淡淡開口,熟練的把時淺手上的紗布拆開,他是過來換藥的。
時淺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腕,距離她割傷自己的手腕已經好幾天上,現在上邊是一道猙獰的傷口,時淺屏住呼吸,沒忍住開口問道,“會留疤嗎?”
“你說呢?”言敘淡淡反問,“這麼深的傷口,怎麼可能留不下疤痕?”
時淺張了張唇,眸底閃過一抹黯然。
“既然怕留疤當時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言敘擰眉,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很快就給時淺換好了藥。
時淺緊緊抿住唇,沒有作聲,她當時情緒崩潰,一心求死,怎麼還會關心留不留疤的問題,她當時都沒想過自己會被救回來。
“時淺,”言敘換好藥後沉吟了一下開口,“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
“嗯?”時淺蹙眉看向言敘,“什麼意思?”
“你覺得你待在這裏是在拖累亦琛,可是你知不知道亦琛是怎麼想的,”言敘看著時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我不知道亦琛有沒有對你說過,但是我知道,他沒有你是真的不行。”
時淺聞言沉默下來,眸光看著前方,半晌才輕聲開口,“不會的,隻是暫時的,沒有誰會離了誰不能活。”
“是,”言敘輕笑一聲,“沒有誰會離了誰不能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會活成什麼樣子?”
時淺沉默下來,沒有作聲。
“你的身體狀況,”言敘說著頓了一下,“我不知道亦琛有沒有和你聊過,你的確是不能生孩子,這件事亦琛早就知道了,他根本不在意這個。”
“他當時說你特別希望有個孩子,所以才會瞞著你這件事,當時還找我們商量過,我和季塵其實都不同意,可是亦琛說怕你知道了難過。”言敘說著看著時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