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被浴室裏的水汽蒸騰的有點看不清。時淺看著水放滿,這才讓自己整個人躺進去。
溫熱的水流把她包裹著,時淺揚起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下邊青色的血管格外的鮮明,她另一隻手捏著手裏的那把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割上去。
鮮血噴湧而出,一滴一滴砸進水裏,看著浴缸裏的水被慢慢的染成淡紅色,時淺還輕輕的勾唇笑了笑,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對他們兩個都是一種解脫。
……
“亦琛,”薄亦琛走出病房的時候薄父出來攔住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和時淺離婚吧。”
薄亦琛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一邊。
“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薄父沉聲開口,“你一直都很聰明,知道什麼才是你最該做的,你已經偏離軌道很久了,是時候回來了。”
薄父說完輕輕的拍了拍薄亦琛的肩,這才重新進入病房。
薄亦琛站在原地頓了好久,最後才離開。
他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先生,您回來了,”管家上前接過薄亦琛手中的外套,“太太中午又出去一趟,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剛剛吃過午飯不久,現在在房間。”
“她的情緒怎麼樣?”薄亦琛想著上午的事情,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是放在平時來說時淺不會這麼平靜。
“我看著還不錯,”管家想了想,“太太剛剛下來的時候還對我笑了笑。”
“是嗎?”薄亦琛微蹙眉頭上樓,手握在臥室門的把手上的時候頓了一下,“淺淺?”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回應,薄亦琛又輕輕的敲敲門,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這才擰開門想進去,手上一用力這才發現臥室門口被鎖住了。
“淺淺?”薄亦琛身側的手微微收緊,不知怎麼回事他心裏有點忐忑,提高了音量,“淺淺,你開門。”
房間裏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太太是不是睡午覺了?”管家看著薄亦琛的臉色不太好,試探著開口。
“淺淺!淺淺!”薄亦琛用力的拍門,回頭對著管家大聲道,“快去把鑰匙拿過來!”
“哦!”管家快步跑出去,很快就拿了鑰匙過去,薄亦琛已經等不及踹了好幾腳。
不過門的質量不錯,回應他的隻有沉悶的響聲,他有一個不好的猜想,但是又不敢往那方麵去想,手顫抖著把門鎖打開,臥室的床上空無一人。
薄亦琛的動作下意識的一頓,然後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的臉色一變,一把推開了旁邊浴室的門。
浴缸裏通紅一片,時淺整個人躺在裏邊,白皙的皮膚全都被鮮紅的雪水包裹著,人已經昏迷過去了。
“時淺!”薄亦琛目眥欲裂,大步走過去,聲音都帶上了顫抖,他一把把時淺抱起來就往外跑,整個人有些踉蹌著差點撞上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