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時淺的呼吸慢慢變長,薄亦琛微微鬆了一口氣,把被角給她掖好,這才輕手輕腳的起身。
他本來是想直接回去處理肇事司機的那件事,可是……
薄亦琛回頭看看躺在病床上睡著的時淺,因為傷口的疼痛眉心一直都在微蹙在一起。
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大晚上的把時淺一個人放在這裏他不放心,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薄亦琛依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睛眯了過去。
第二天,薄亦琛把家裏的阿姨帶過來讓她照顧時淺,和時淺說過一聲就離開了。
助理昨天應薄亦琛的要求把那個空寂控製起來關在了郊外別墅的地下室裏。
“怎麼樣?”薄亦琛麵色森然,對著助理開口。
“薄總,這是你昨天讓我查的那些東西,”助理把一個文件夾遞過去,“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但是我調了昨天車禍的監控,那輛車明顯就是早早的等在那裏,等著您一出現才撞過去的。”助理皺眉開口。
聽到這裏,薄亦琛的眸光一片幽深,“審過了沒有?”
“審過了!”助理想著昨晚這個司機的嘴硬就一陣頭疼,“他什麼都不承認,就說是意外,說自己本來在車上睡覺,醒過來有些迷糊,然後不小心就這樣了。”
“不小心?哼!”薄亦琛冷笑一聲,簡單的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夾就扔在了一邊,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被綁在椅子上的人掙紮著大聲開口,“我這是意外事故,而且根本沒撞死人,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囚禁我!”
薄亦琛看到這人就想起還躺在病床上飽受痛苦的時淺,他的臉色陰沉下來,走過去直接兩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嗯,啊!”那人悶哼兩聲,臉色漲的通紅,皺在一起,顯然薄亦琛下手不輕。
薄亦琛從助理那裏接過濕紙巾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手,微微吐出一口氣,“隻要你把事實交代清楚我就可以放過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沒有,我就是意外撞了人,”那人依舊是大聲開口,“你這樣囚禁我是犯法的!”
“你的主人難道沒告訴你?”薄亦琛輕輕的瞥了他一眼,淡聲開口,“我可以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又承諾給了你什麼?他能救你的命?”
薄亦琛抽過一把匕首,右手拇指的指腹輕輕滑過閃著幽光的刀刃,“你有沒有試過,人的身體被紮幾刀是極限?”
那人看著薄亦琛的樣子打了個冷戰,他咬咬牙依舊是不鬆口,“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也沒有什麼主人,這就是個意外,我道歉,我道歉行不行!”
“道歉?嗬,”薄亦琛輕嗤一聲,“你還真是妄想,要是殺了人道歉就好,那你說我現在把你殺了是不是都沒問題?”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交代出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他許諾給你的東西我可以給你雙倍,”說著薄亦琛銳利的雙眸一眯,直直的射向他,“你要是還這麼執迷不悟,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