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亦琛隻是冷著臉一言不發。

他知道時淺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不想要他插手,她要自己找出那個陷害她的人唄。

時淺看薄亦琛臉色不好,連忙轉移話題。

“你怎麼突然來劇組了?”

經過薄亦琛的解釋,時淺這才知道,他原本是要去分公司的,可車開到半路就看見了時淺很喜歡吃的那家甜品店,想著買點給她解解饞,就直接開車過來了,哪知道就碰到了這事。

時淺有些感動,問起那蛋糕在哪兒,薄亦琛隻是淡淡的說趕著救她,隨手扔了,時淺頓時滿臉可惜。

正好這個時候,顧落落拿來了吹風機。

薄亦琛接過來,將時淺的頭發放下來,一綹綹細細地吹幹。

時淺也不再糾結蛋糕的事情,轉而講起了齊朗。

“我真沒想到他居然在那種情況下向我表白,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吹風機隆隆的響聲突然停了下來,薄亦琛陰測測的聲音在時淺耳後響起。

“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很高興似的?”

時淺連忙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又撇撇嘴接著說道:“我眼睛又不瞎,當然看的清誰是最好的。”

薄亦琛這才滿意的勾唇,繼續吹起頭發來。

“不過好奇怪啊!齊朗跟我表完白之後就突然衝進來一個黑衣人將他帶出去了。”

薄亦琛心虛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卻如常。

“哎,你說——”時淺突然八卦的說道:“那黑衣的男的是不是喜歡齊朗呀?”

“感覺齊朗就很受呀,你是沒看見,今天齊朗走路的姿勢都有點不大對勁,不會是被那黑衣人狠狠的懲罰了一頓吧,嘿嘿嘿。”

時淺笑的就像一隻偷腥的小耗子似的,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薄亦琛心裏十分無語,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時淺,齊朗之所以走路奇怪,是因為他被他揍了一頓。

還是就讓她這麼誤會著也好,薄亦琛心裏默默的想著。

頭發吹幹後,一個副導演走了進來。

“時淺,你現在好些了吧?”

“好多了,李導,我隨時都可以開拍。”

時淺沒有稱他為副導,讓李明禮十分高興,樂顛顛的說道:“年輕人就是衝勁兒大,不過也不能不顧身體,導演已經說了,你發生這事兒,身體還是要好好休養,我們今天就暫時停拍,你回家好好休息去。”

薄亦琛對他們的安排十分滿意,結過時淺的話頭,對著李明禮點點頭。“麻煩李導了。”

李明禮笑得更開了,對這兩人的態度更加和煦,“誒,沒事我就走了。”

給時淺重新拿了一件衣服,薄亦琛拉著他的手坐上了回去的車子。

“淺淺,還想吃蛋糕嗎?”

“怎麼?你要帶我去買嗎?”

薄亦琛點點頭,吩咐司機調轉個方向。

可是時淺這頓蛋糕注定是吃不成了,在調頭回去的路上時淺突然接到了薄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