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等薄亦琛吩咐,直接給時淺發了條短信。

此舉立刻收到薄亦琛讚賞的眼神。

回到家裏,時淺心急火燎的跑到了薄亦琛房間。

“怎麼回事?傷口怎麼又崩開了?”

薄亦琛正一臉虛弱的趴在床上,早晨的睡衣滲出紅色印記。

時淺急的直掉淚,跑下樓叫管家趕快找家庭醫生回來,又拿著擦洗清潔的工具上樓。

薄亦琛正伸著脖子往外看,一看到時淺連忙趴回來。

時淺皺眉,不悅的道:“你幹什麼?不想好了嗎?”

“沒什麼,我還以為你走了。”

時淺好笑,“你都傷成這樣,我怎麼可能丟下你?”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時淺沒注意,輕柔的撕開薄亦琛的睡衣,薄亦琛一聲不吭反而讓時淺更加心疼了。

撕開衣服,看到裏麵的傷口,時淺心裏一抽,紅色的鮮血幹涸成一塊塊印記,一層薄痂完全被撕裂。

越看時淺越覺得狐疑起來。

“你這傷怎麼裂開的?”

毫無波瀾的聲音讓薄亦琛心頭一緊。

“就不小心弄得。”

“哦,是嗎?”

“嗯。”薄亦琛的聲音猶如蚊子哼一般。

拿毛巾慢慢的擦拭清理傷口,時淺心裏的火氣越窩越大。

手上的力道也漸漸重了起來。

薄亦琛趴在枕頭上齜牙咧嘴,這回要是還不知道他露餡了也就太侮辱他智商了。

“痛嗎?”時淺笑盈盈的問。

“不,不痛,嘶!”

時淺突然加重的手勁兒讓薄亦琛沒忍住痛呼出聲。

“痛死你算了!反正你對自己也下得了狠手。”

薄亦琛埋住腦袋,默默不語。

時淺簡直要被他的行為氣死,竟然敢膽子肥到自己撕裂傷口。

將傷口包紮好,時淺慢慢的坐在旁邊看著薄亦琛,臉色陰沉。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起身往窗台的綠植走去。

薄亦琛瞳孔一縮,心裏一時竟沒有了主意。

扒開表層的泥土,果不其然就看見了被埋住的藥膏。

時淺恨恨的將它丟到了地板上,又接著去挖其他的綠植。

很好,不負她所望,藥片兒、膠囊、居然連沾血的布巾也有!

怪不得哦!

好幾次她進來時都看到薄亦琛正擺弄那些花草,原來是把藥都塞這裏來了!

“薄亦琛,你要幹什麼!”

“你還是小孩子嗎?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對不起。”

“我就說這天天塗藥,你怎麼好的這麼慢?”

“合著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就不想好!”

“你別胡說,不是這樣的?”

薄亦琛急得就要爬起身,時淺一把按住,平靜看著薄亦琛,問道:“那你說你是想幹什麼?”

“我隻是想你陪著我而已。”薄亦琛低著頭,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時淺一時怔住,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笑。

最終時淺還是妥協了,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安心的在家裏陪薄亦琛將病養好。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好好的看著薄亦琛,防止他再出什麼幺蛾子。

就在這段時間,時淺忽然意識到時苑的生日好像要到了。

時苑每年的生日都會舉辦party,今年應該還會舉辦宴會吧?

說曹操曹操到,果然時苑是不會放過每一個炫耀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