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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淺拍完戲份,正站在一旁看著別人表演的時候,就收到薄亦琛的信息說要來接她。

時淺高高興興地答應了,可一個電話立刻打亂了她的好心情。

是時父打來的,他先在電話裏將時淺一頓臭罵,然後又命令時淺今晚回家,她要跟他好好談談。

時淺本不想回去麵對那對根本就不像是“父母”的父母。

時淺之前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幼小的她是如何羨慕地望著時苑公主般的生活。

明明她也是小姐,卻要住到下人房裏。

跟著下人們一起早起做飯,之後看著時苑被轎車送去學校,而她隻能步行。

每一次時苑將一些不要的玩具送給她時,她都會開心很久。

唯一對他笑過的唐域就像照進她生命裏的光,可最終父母的抹黑讓唐域離他漸行漸遠。

這對父母唯一真心對她笑的時候,應該就是將他賣給薄亦琛的那刻吧。

長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情她不想忍了。

……

時淺踏進時宅就看到嚴陣以待的時父時母,還有坐在旁邊的時苑,可最令他驚訝的還是唐域。

時淺隻是對唐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時父時母,

“找我來有什麼事?”

時父隻覺她這副輕慢的態度根本就是在挑戰他的威嚴,氣得破口大罵。

“逆女,你的教養呢?回家連人都不會叫了嗎!”

時淺淡淡一笑,“時先生說笑了,有人教才有教養不是。”

“你,你,你是要氣死我!”

“爸,你別生氣,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時母撫著時父的胸口,轉頭對時淺罵道:“你這個不孝女,昨天剛欺負你姐姐,今天你又想氣死你老子不成?”

時淺眉梢一挑,原來是為了昨天那事兒。

時苑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唐域,“媽,你別這麼說,我想清楚了,昨天是我誤會妹妹了。”

“薄家是什麼樣的家族,對妻子的要求肯定很高的。妹妹嫁入薄家,本來就難過,花錢自然不能大手大腳,省著點也是應該的,也沒有理由為我買單。”

說著說著卻突然話鋒一轉,聲音沉悶的說道:“隻是我們姐妹一場,怎麼能騙我呢!”

本來被時苑約過來,唐域還是一臉霧水,可聽到這裏,眉頭不禁皺緊,滿含不讚同的看相時淺。

他自然是沒有立場開口責怪,可時父時母可不會客氣。

立刻像是找到了出氣口一樣,難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冒出來。

“苑苑,你就是太傻了,把她當姐妹,她可不會把你當姐妹。”

“媽,怎麼會,我懂淺淺的,她就是不會表達。”

“逆女,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飯都喂到狗肚子裏去了!”

……

時淺倚在門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張張醜惡的嘴臉。

談什麼家人,連惡鬼都比他們友善吧。

眼看著他們越說越起勁,時淺不耐煩地打斷。

“說完了沒?有什麼要說的,都一次性說完吧!”

低頭彈了彈指甲,“這時家我以後可不會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