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幹涉不幹涉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鮮於墨實在太了解鮮於景了,他就連鮮於景這一刻心中在想什麼都一清二楚。
鮮於景道:“謝謝你們告訴我,”他看向秦晚,感激道:“嫂嫂,我沒想到飛雪這麼對你,你還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秦晚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道:“我不是為她,我是為你。”
鮮於景隻覺心下感動,不免道:“嫂嫂,我知你對我好,可飛雪……”他頓了頓,似乎有些難為情:“我是真喜歡她,她卻是真的恨你,她若再做出害你性命的事兒,你便將我這條命取走吧。”
秦晚聽了這話,心下大是一驚,隻道:“景兒,你休要胡說,你是我夫君的弟弟,我怎能拿你開刀。至於宮飛雪,她是她,你是你,嫂嫂從來沒有將你們當做一體看過。”
鮮於景心中感慨,秦晚對他這麼好,他卻幫宮飛雪隱瞞那些事情,若是有一日,秦晚真的因為宮飛雪而死,他豈不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是,秦晚說她從未將自己與宮飛雪看做一體,但,他們又如何是可以分開的?
鮮於墨道:“話已至此,你緊著回去吧,別叫她再做出什麼事兒來。”
鮮於景臉一紅,忙道:“哥,那我先走了,過幾日再去找你。”
秦晚瞧他那樣子,心裏也不太舒服,鮮於景到底是她弟弟,她如何希望他為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
鮮於景回了家,宮飛雪從房裏迎了出來,她現在似乎恢複得不錯,除了整日還抱著個娃娃,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鮮於景看她一眼,被她挽著手臂拉進了屋子裏。
“景哥哥,我做了一桌子菜,等你回來吃呢。”
鮮於景看著她嬌麗的小臉,站了起來:“昂,我就是特地趕回來吃的。”
宮飛雪笑得像個孩子,坐在鮮於景的身旁,道:“你看,是不是都是你喜歡的菜?”
鮮於景敷衍地看了一眼,勉強笑道:“是,都是我愛吃的。”
那一桌子的菜都是鮮於墨從前喜歡吃的,盡管如今他的口味已經改變,可宮飛雪仍然覺得他喜歡這幾道菜。
就像時至今日,她依然執拗地認為,鮮於墨應該娶她。
宮飛雪笑得像個孩子,她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鮮於景的碗裏,道:“你嚐嚐是不是和從前吃的一樣。”
鮮於景不禁苦笑,原來,宮飛雪根本就把自己當做鮮於墨了。
他滾燙的小食,他盛出來便吃了下去,隻一口,就覺得眼淚都要被燙出來了。
他也不知到底是舌頭痛,還是心痛。
宮飛雪卻極高興:“景哥哥,好吃嗎?”
“好吃,好吃……”鮮於景敷衍她。
宮飛雪笑著又往他碗裏夾菜。
鮮於景道:“飛雪,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
宮飛雪道:“你說,我聽著。”
鮮於景看著她的眼睛,有些欲言又止,總怕真相太殘忍,會傷害到她,但若不說,又怕她會被秦瑤一直騙下去。
他一咬牙,冷靜道:“害你小產的人是秦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