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兩人聽得仔細,因又道:“景兒並不是這樣莽撞的人。”
秦晚笑了笑:“看來並不是隻是我們這麼懷疑。”
邱杏白愣了一下,旋即也笑了起來:“是我傻了,連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們如何想不到。”
鮮於墨道:“雖然我們都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但現在還沒有辦法報仇。”
邱杏白頷首:“是不是因為景兒?”
鮮於墨不必回答他也知道。
鮮於墨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看得很重,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鮮於景的事情,但若是鮮於景傷害到了秦晚,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故而道:“其實我也看得出來,景兒對弟妹還是很尊重的,隻是他太喜歡宮飛雪,所以才會幫她隱瞞。”
秦晚道:“宮飛雪現在沒了孩子,景兒一時也沒法拿她怎麼樣,他舍不得責備她的。”
鮮於清聽到這裏,突然道:“我今日入宮的時候聽到幾個宮人說宮飛雪這一胎沒的奇怪。”
秦晚道:“我哥哥不許我查收,更何況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我什麼也查不到了。”
鮮於清道:“未必,有件事情可能對你有幫助。”
秦晚打了個激靈,道:“你說。”
鮮於清道:“我聽說秦昭儀宮裏這幾個月來用了很多茴香和馬齒莧。”
秦晚遲疑道:“茴香?馬齒莧?”
鮮於清點了點頭:“我有時候在路上遇到她,也覺得她身上有茴香的味道,不過最近就沒有了,”他想了想,又道:“聽宮人們說,她前幾個很喜歡用這兩樣東西做菜。”
秦晚沉吟道:“馬齒莧是寒性滑利之品,孕婦進得多了是會小產的,還有茴香,若是普通人吃了有滋補作用,但孕婦唱食卻有損胎的功效。”
鮮於清不禁道:“那麼說,宮飛雪小產其實是秦瑤所為?”
他不禁捂住了嘴。
真是最毒婦人心。
秦瑤也是個做母親的人,她怎麼狠得下心去害人家的孩子,難道她就不會覺得物傷其類嗎?
鮮於清道:“既然王妃你已經知道了真相,要不要去告訴宮飛雪呢?她知道了真相,應該就不會恨你了吧?”
秦晚搖搖頭,道:“沒用的,她現在一心恨我,就算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她也隻會覺得我是在騙她,更何況,她跟秦瑤比跟我親近。我說十句話,她未必聽得進去一句,可是秦瑤的話她卻全都相信。”
秦晚也很無奈,若是個聰明人也罷,偏偏是分不清好賴的宮飛雪,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束手無策。
邱杏白道:“那麼,宮飛雪自己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嗎?”
秦晚道:“此舉本來就不易察覺,更何況,宮飛雪本來也不信任旁人,她如今最相信的就是秦瑤了,她根本不會懷疑秦瑤。”
鮮於清道:“那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嗎?”
秦晚自然不願意,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鮮於墨沉默良久,卻突然道:“宮飛雪不信,可是景兒一定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