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點了點頭,又問鮮於墨:“你會不會怪他?”
鮮於墨自然知道她說得是鮮於景,於是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我不怪他,你會不會怪我?”
秦晚搖了搖頭:“你有你的難處。”
宮飛雪今日的心情很好,因為她知道秦晚一定活不過今天。她知道的,隨風固然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那麼多人練手對付他,他一定自顧不暇了,哪裏還能去管秦晚呢。
她一個人待著,卻笑了起來,痛苦和仇恨扭曲了她的臉,讓她看上去很是可怖。
她將新的娃娃抱在自己的懷裏,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高興。
她才不會聽秦瑤的話忍下去,她根本忍不了,隻要一看見秦晚,她就回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看到秦晚活得那麼痛快,她就覺得她的心比刀割還來得痛。
她正全神貫注的沉浸在自己的夢裏,可“吱呀”的開門聲卻打破了她的夢境。
宮飛雪氣急敗壞地抬起頭看著來人,恨恨道:“那個不要命的小……”
她的話未說完,已經閉嘴了,已經她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鮮於景,而且是完全不同的鮮於景。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宮飛雪似乎有些驚訝,手上的娃娃也摔在了地上。
鮮於景走到她的麵前,彎下腰替她撿起地上的娃娃,遞到她的麵前。
“我有話要問你。”
他的眼神很冷,他整個人也很嚴肅,宮飛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不禁覺得有些害怕,因而向後躲了躲。
“你想問什麼?”
鮮於景道:“隻是一些你做過的事情。”
宮飛雪搖搖頭,裝作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我做過什麼嗎?我一整天都待在家裏,我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她的眼神在逃避,鮮於景氣得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道:“今日嫂嫂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一點兒都沒關係?”
宮飛雪甩開他的手:“她有那麼多仇人,被人追殺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就知道一定是我嗎?”
鮮於景麵無表情:“那個黑衣人,我知道是你哥哥的手下,我怕他把你抖摟出來才把他殺了,你要不要我把他屍體拖回來讓你哥哥認一認?”
宮飛雪沒法兒解釋了,她當初並沒有告訴她哥哥,她要這些人來做什麼。如果鮮於景去問,一定會穿幫的。
“是我又怎麼樣?”宮飛雪抬起頭看著她:“你想怎麼樣?告發我嗎?”
鮮於景道:“我殺了他就是因為不想牽扯到你。”
宮飛雪道:“那你還問我做什麼,你就當做不知道不好嗎?”
鮮於景別過頭去,道:“我也想,可是邱杏白和無容都中毒了,我知道解藥在你那裏。”
“你為了這兩個不相幹的人問我要解藥?”
鮮於景道:“你也知道他們是人。”
宮飛雪抬起頭看著他:“我若不給,你又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