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鮮於墨道:“因為我怕你擔心。”
秦晚歎了口氣,他不希望自己擔心,可是自己卻偏偏擔心了起來。
因而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道:“很好,我很好,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所以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希望你告訴我。”
鮮於墨輕輕地“嗯”了一聲。
回到林府後,鮮於墨連忙讓小五看了看秦晚的身子,盡管他知道秦晚一定沒有受傷,卻還是擔心她受到了驚嚇。
可是他這樣一個無意的舉動,卻觸動了小五內心的傷口。
他的手已經廢了,至少他現在還沒有辦法診脈。
鮮於墨看到小五愣在原地,對自己的話不聞不問似的,心裏便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讓他吃心了。
故而對隨風道:“秦太醫也累了,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吧。”
隨風才要上前一步,小五便擺了擺手,道:“我不累,我去看看廚房的藥怎麼樣了。”
小順子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小五對他道:“你怎的不去休息,方才嚇壞了吧?”
小順子低著頭搖了搖頭:“奴才方才叫大人見笑了吧?奴才沒見過什麼世麵,所以剛才……”
小五停下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剛才我也很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多怕王妃出事。”
小順子愣了一下,小五也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些話。
小順子連忙道:“大人說什麼?”
他是個聰明人,小五也不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尷尬的一笑,道:“我說我方才也被嚇壞了。”
小五轉過身去,稍稍鬆了口氣,幸好小順子並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
兩人回到廚房去,他們離開地匆忙,還沒有將東西收拾好,等到回來的時候,灶上的藥全都糊了。
小五歎了口氣,道:“隻能重新煎藥了。”
兩人便將砂鍋都端了起來,將裏頭的藥渣小心翼翼的處理掉,又放到冷水中去衝洗。
小順子突然一個激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拿出來一張紙條給小五,道:“大人,方才你把這張東西掉了,我看到了就撿起來了。”
小五愣了一下,將手放在褲子兩邊擦幹,伸手接過了小順子遞過來的紙條,看了一眼,滿不在乎道:“隻不過是張藥方子而已。”
他又將藥方遞回給小順子,小順子接回來仔細一看,道:“大人,這張方子是不是給女子墮胎用的?”
小五愣了一下,道:“你看得出來?”
小順子道:“雖然不確定,不過大人叫奴才看過您進太醫院以來的方子,奴才看了這些日子,也還能知道一點兒。”
小五笑道:“孺子可教。”
小順子得了誇獎,臉上曉得比蜜水還甜。
不顧很快,他卻又蹙眉道:“可是,這張方子您是給誰開得呢?是哪位宮妃有孩子了嗎?”
小五似乎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情,於是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有時候知道太多,恐怕並不是一件好事。”
小順子似懂非懂,試探性的問道:“大人,您近來似乎隻給一個人診過脈,是不是宮小姐?”
小五瞪他一眼,他很快便知趣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