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少女也很快叫了起來:“鮮於清!”
看起來他們果然是認識的。
秦晚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微笑。
邱杏白第一個反應過來,很快放下手中的東西,朝那少女走了過去:“昭陽公主,四皇子身子不適,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邱杏白邊說邊將她往外拉。
秦晚蹙了蹙眉,邱杏白一個下人卻這樣拉著朝陽公主,而且朝陽還並不反抗,看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簡單。
朝陽公主愣了一下,道:“你說什麼呀!你不是……”
她的話未說完,便被邱杏白狠狠瞪了一下,於是隻好乖乖地跟著他出去了。
秦晚見兩人走了出去,於是走到鮮於清的床前道:“四皇兄,你的身子還好吧?”
她見鮮於清一副怔愣的樣子,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竟發現他的額頭發燙,是發熱了。
鮮於清臉色蒼白,簡直嚇得魂都沒了,秦晚不禁在想,到底鮮於清當年在離國受了什麼折磨,一看見朝陽公主就嚇成了這個樣子?
鮮於清沒有說話,因為他現在根本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朝陽公主此刻正與邱杏白一起往回走,邱杏白不和她說話,她隻能自己找話與他說。
“你現在怎麼會做了他的侍從,明明你……”
她每次想說出心裏話的時候,邱杏白都會瞪她一眼,覺不容許她多說一句不該說的。
朝陽公主歎了口氣:“你對我總是淡淡的,為什麼對他卻那麼好,寧願……”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兒又說出不該說的話了,故而連忙低下頭去。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什麼都沒說。”
兩人很快走到門口,邱杏白卻停下了腳步,對朝陽公主道:“你就不要進去了,省得他看到你害怕,你也記得你當年是怎麼對待他的。”
朝陽公主撒了個嬌:“那人家當年不懂事嘛,這些年來我也盡量補償他了,他說他要回家鄉,我也立刻就讓他回家鄉了不是嗎?”
邱杏白冷冷道:“不是你讓他回家鄉的,而是離國戰敗了,所以才不得不放他走的。”
朝陽公主嘟著嘴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嘴裏還念念有詞:“誰樂意看他似的,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關心他呢!”
邱杏白見她走了,這才放心的回到屋子裏,可見秦晚在床邊忙上忙下的,心裏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故而連忙衝了上去,道:“王妃,四皇子出什麼事兒了?”
秦晚道:“人有點兒發熱,沒什麼我已經給他開了藥了,隨風去煎藥了。”
邱杏白連忙撲到床前去,將鮮於清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俯下身用嘴唇探了探他的體溫,著急道:“怎麼這樣熱?”
秦晚道:“是嚇著了。”
邱杏白看她一眼,歎了口氣道:“幸好朝陽公主明日便要走了,她若是再待幾日,四皇子非得給她嚇死不可。”
秦晚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公主居然這麼厲害。
因道:“今日的事情都怪我,我不該帶她來的。”
邱杏白看也不看她:“不怪你,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