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帝和皇後不讓她看宛妃的屍體,她也一樣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何必在這裏自討沒趣。
“你起來吧。”
皇帝再一次背過身去:“如果不是你做的,朕不會冤枉你的,但如果是你做的,朕亦絕對不會放過你。”
其實皇帝的心裏很清楚,即便這件事情坐實了是秦晚所為,隻怕鮮於墨也是不肯讓秦晚受一點苦的。
而且……他心裏覺得秦晚並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故而對長侍道:“把單卓帶下去。”
閃爍沒防皇帝竟然會抓自己,嚇得失了聲,宮飛雪的手心裏都是汗,她自然知道單卓會被帶到哪裏去,她隻怕單卓會受不住將他們供出來。
可是秦瑤卻明顯鎮定的多了。
她知道單卓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而且就算她說了,也要有人信才行!
單卓磕頭如搗蒜,口中含糊不清的求情,卻不敢說半個旁的字眼。
在宮裏待了這麼久,單卓並不是一個傻瓜,她自然知道如果自己敢透露半個字的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故而秦瑤並不擔心太多。
她曉得宮飛雪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很容易露出馬腳,故而便悄悄拉一拉她的衣袖,道:“你這幾日稱病,不要出來露麵。”
宮飛雪心裏雖然不爽秦瑤使喚自己,可是心裏卻也清楚,如今秦瑤身後的人是鮮於夷,自己根本沒有跟她鬥得資本。
而且,她們如今是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秦瑤必然不會害她的。
秦晚一早就注意到宮飛雪的不對勁兒,回去之後便一個勁兒的想著突破口,宮飛雪那樣的人,做事一定會有破綻的,秦瑤也斷然做不到十全十美。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沒道理會把自己給鬥垮!
鮮於墨見秦晚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還在想方才的事情,於是道:“你不要怕,我一定會幫你的,我絕不會讓人冤枉了你。”
秦晚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安慰道:“你不要擔心我,我並不怕這些,我隻是在想這件事情有什麼破綻。”
鮮於墨道:“你有什麼疑惑的地方?”
秦晚道:“我在想,秦瑤和宮飛雪是什麼時候聯手的,我真的沒有一點兒感覺,沒想到居然這麼突然。”
鮮於墨道:“說不定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秦晚道:“每次宮飛雪入宮,我都是和她前後腳進宮門,出宮門的。按道理說,她是沒有時間見秦瑤的,”秦晚突然頓了頓,道:“隻有一天,她一個人在宮裏逗留一段時間。”
鮮於墨是知道的,那日秦晚疑心宛妃突然找自己不懷好意,故而找借口騙了宮飛雪去,是不是那一日宛妃就已經死了?宮飛雪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宛妃,亦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去見宛妃。
秦晚道:“想要為我洗脫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親自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去驗一驗宛妃的屍體,隻不過……”秦晚歎一口氣:“仵作裏,我們好像沒有熟人。”
鮮於墨的眼神略微放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