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辦了個鬼臉。
鮮於墨看到她那個樣子,哪裏還舍得生氣呢,簡直恨不得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就地解決了。
可是該死的小五卻在這裏破壞他的好事。
小五再一次感覺到鮮於墨用他那冷死人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裏簡直一陣發毛:“要不……要不我就先回去好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識相一點兒好。
說了這話,鮮於墨的眼神總算是好了一點兒了。
秦晚本來想挽留的,可是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力量,瞬間也慫了,隻好目送著小五離開了。
然後鮮於墨這個禽/獸,就真的就地解決了她。
隨風和楊維此刻就在訓練場上站著,當然,是光著膀子光著腚的。
這便是鮮於墨時常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士兵的法子。
這樣站著可真是個嚴酷的懲罰,且不說烈日炎炎的日光曬在身上疼,光是脫個溜光地站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已經讓人心靈上實在承受不起了。
楊維忍不住對隨風道:“王爺六歲從軍的時候我就跟著他了,這都十四年了,我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我算是記得你了。”
隨風吐了吐舌頭,愁眉苦臉道:“你還從來沒站過呢,我跟著王爺才四年,都不知道被罰了幾百回了。”
“你臉皮已經比城牆還厚了,你怕什麼。”
隨風道:“那你都這把年紀了,難不成還和年輕人一樣,茅房拉屎連朝外嗎?”
楊維強忍住心裏的憤怒,道:“等太陽下了山,你看我不收拾你!”
太陽還沒有落山,可外頭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鮮於清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道:“杏白,曜國的風景比離國好多了,難怪你一直想回來。”
邱杏白靠在床榻上,緩緩道:“怎麼會不想回來呢,這裏是我的家啊。”
鮮於清轉過身來看著他,眼眶紅紅的,他沉了沉,道:“你也回家了,不高興嗎?”
鮮於清歎了口氣:“這裏是我的家嗎?”
邱杏白沉沉道:“為什麼這麼問?”
鮮於清道:“在離國的時候,所有人都嫌棄我,我知道我不是離國人,所以大家都看不起我。我如今回了自己家鄉,大家都對我很好,可是我覺得他們都好虛偽,還不如那些羞辱過我,折磨過我的人。”
邱杏白咽了咽,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去,鮮於清趨前幾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順勢坐在床沿,將他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
“你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呢。”
鮮於清哽咽道:“可是你的身子……如果墨王妃治不好你,我一定陪你去死!”
“別瞎說,”邱杏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在離國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如今相伴回了故土,就算我死了你也一定要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享受一下美好的世間。”
邱杏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將他摟到懷裏,道:“記住我說過的每一句話,你就一定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