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看起來你好像很討厭王妃?”
秦晚聽皇帝仍然稱呼自己為王妃,似乎並不是與皇後站在同一陣線的,心裏不禁又有了幾分希望。
“是。”秦瑤絲毫不避忌這個問題。
皇帝道:“為什麼?”
秦瑤不卑不亢道:“因為秦晚不貞不潔,給我們秦家丟臉,是全鎮人的笑柄。”
皇帝頷首,又看了看秦晚,隻覺得這個女孩子並不像她們口中那樣不知廉恥,因道:“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瑤道:“上門提親的媒婆一眼便看出了秦晚不是處子之身,而且秦晚她自己也承認自己被擄走的時候的確失貞了。”
皇帝又轉過頭去看秦晚:“王妃,你堂姐說的可是真話?”
秦晚仍是無法辯解,因點了點頭道:“是,並無半句虛言。”
宮飛雪見秦晚節節敗退,心裏不禁十分得意,可是秦瑤的心裏卻不禁有些擔心,憑她對秦晚的了解,秦晚根本就不可能鎮定成這個樣子,任人魚肉,她一定是在想如何才能對付自己。
因而秦瑤立刻乘勝追擊:“秦晚之前與閔家公子閔子期有過婚約,可是後來她與閔公子解除了婚約。”
皇帝道:“為什麼?”
秦瑤道:“據民女所知,當時她正在與墨王爺交往。”
皇帝頷首,卻並沒有說話。
秦瑤又道:“後來閔家公子便被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也不知是誰做的。”
皇帝仍舊沒有理會她。
皇後卻坐不住了:“依你的意思,是秦晚做的?”
秦瑤點了點頭,小意道:“因為那個時候隻有秦晚和閔公子兩個人在場。”
皇後看向秦晚:“可有此事?”
秦晚仍舊沒有否認,總之一切都顯得那麼順利,似乎秦晚毫無招架之力。
宮飛雪道:“沒想到你的心腸竟然如此狠毒,連自己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都可以害成這樣,你真不是人。”
秦晚一直隻是默默地承受著所有的中傷,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一次。
鮮於墨輕輕地握住了秦晚的手,道:“對閔子期下手的人並不是秦晚,而是我,”他冷冷的看向宮飛雪道:“我才是那個最狠毒的人。”
宮飛雪咬著唇,心裏又是恨又是難過,為什麼鮮於墨非要幫著秦晚說話,難道他就真的這麼愛她嗎?
宮飛雪不甘心,因又道:“墨王哥哥,你不要一直替她擔當罪過,她根本不值得。”
“你實在太不了解我了,”鮮於墨對她道,眼睛卻盯著秦晚:“不是我做的,就算要我死我也不會認,可是我做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承擔。”
宮飛雪哼了一聲,轉過身道:“就算是你做的,那你也是為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是嗎?”
鮮於墨道:“隻有這個女人配讓我為她做這些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說宮飛雪不配了。
宮飛雪心裏氣極了,可是她又不敢衝著鮮於墨發火,隻好在原地幹瞪眼,拔高了音量道:“可是就算你再愛秦晚,也改變不了她是以非完璧之身嫁給你這個事實!”
的確,秦晚嫁給鮮於墨的時候並非處子之身,可那又如何呢?
秦晚的處子之身,不正是給了鮮於墨嗎?
“我隻說一遍,”鮮於墨緊緊地握住秦晚的手,聲音保持著恰到好處冰冷和疏離:“我是秦晚從出生到死亡這段日子裏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