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正歌舞升平之際,皇帝身旁的大太監前來傳旨,請皇後移鳳駕至太液池旁,皇帝正和男客們在欣賞歌舞。女眷們自然也跟著過去。
鮮於墨一身玄袍坐在皇帝下首,秦晚自然而然地坐到他身邊,二人郎才女貌,引得不少太妃連連稱好。
宮飛雪坐在二人對麵,心裏不住冒酸水。原本坐在墨王爺身邊的,應該是她才對,隻可惜那人不歡喜自己,連賜婚聖旨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
“這舞編排得不錯,不過這曲子卻是不怎麼協調,配著今晚皇後的壽辰,改用笛子才對。”那些胡女細白的腰肢讓皇帝看得入迷,但同時也不忘挑剔曲子中的蕭音,太掃興了些。
“墨兒,朕記得你對笛子頗有心得。”皇帝似笑非笑地轉過臉來。
鮮於墨聞弦歌而知雅意,從樂官手裏接過笛子:“今日兒臣便吹奏一曲為皇後娘娘賀壽。”
宮飛雪滿眼愛慕,她知道,小時候的鮮於墨對於笛子便已經很精通了。
秦晚在此時站起來,嫋嫋婷婷地向皇帝行了一禮:“兒媳願意與王爺合奏,同為娘娘賀壽。”
宮飛雪的目光瞬間冰冷下來。秦晚看到,臉上笑意不變。
“好好好,今晚朕和皇後有耳福了。”皇帝心情大好,沒想到秦晚還有這樣的心思,聽說今天的壽禮也很出彩,墨兒確實娶了個好王妃。
鮮於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早已感歎一句:深藏不露。秦晚不僅善於燒菜,還會奏曲,不知還會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秦晚向樂官要了把古琴,端端正正地坐好,衝鮮於墨點了下頭。
鮮於墨將笛子放至唇邊,一首悠揚的笛曲緩緩溢出。胡女們的身體重新搖擺起來,等到眾女合圍成一圈之時,秦晚玉手微勾,追隨著鮮於墨唇下的音調,一時間琴笛和鳴,整個太液池都氤氳著濃濃的情意。
鮮於墨的眼睛一直定格在秦晚身上,好似看不夠一般。秦晚帶笑回望他,兩人之間再容不下別人。
宮飛雪放在膝上的手無意識抓緊了裙擺。
“墨王妃琴藝精湛,想必也是出身詩禮簪纓之族。”方才的安逸萱無不感歎地道。
宮飛雪身邊的另一個小姐笑道:“合奏都這麼蕩氣回腸,看來這墨王爺和墨王妃還真是伉儷情深啊。”說完,她偷瞧了宮飛雪,好似十分得意一般。
宮飛雪沒有理她,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秦晚身上。
一曲奏罷,皇帝連連稱讚,皇後也著人將她手中最名貴的古琴賞給了秦晚。這一晚秦晚風光無限,前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雖然大多數都被鮮於墨擋了,但秦晚依舊是喝了不少。
今晚的酒甘甜可口不上頭,但秦晚卻有著別種困擾。
“王爺,我去更個衣。”秦晚不好意思地衝鮮於墨稟報道,鮮於墨淺笑著點頭,秦晚這才忘臨近的廂房中走去。
宮飛雪見秦晚起身,稍坐了片刻,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