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臨時被國王看中的情況出現。”蘭登插嘴,“那人被開除後跟著國王走了,五個月後死在皇宮裏,不知道是國王還是皇後下的手,當然,對外理由是魔法事故。”
塞西爾挑了下眉:“魔法事故真是個好借口。”
蘭登和蒂法同時笑了起來。
“你這個樣子萬一再碰上亞曆山大呢?”塞西爾打量了蒂法片刻,問,“不會被認出來嗎?”
蒂法把一隻胳膊撐在桌上,興味盎然地道:“那你覺得我像嗎?”
塞西爾仔細盯著看了半天,越看越覺得不對:“呃……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可能吧,大概吧但是又不太肯定的感覺。”
“那就夠了。”蒂法微微一笑,那種撩人的氣質又回來了,和蘭登頗有些相似!
媽的,還真是統一培訓啊!
無論如何,人手多了是事實,塞西爾直接安排蒂法管理政法係統,他覺得這貨絕對能夠處理這種一團亂麻的情況,畢竟直覺與手腕確實有點水平。喬裏則被打發去新組建的軍隊,得到這個消息時他很是詫異:“我是王騎啊。”
“王騎怎麼了?”塞西爾不明白地道。
“王騎就該出出主意,想想點子就行了啊。”喬裏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叫我去訓練軍隊?”
“我可以給你點辦法,你照著執行就好了。”塞西爾道,“不算太難。”
“……我能找幾個騎士侍從來幫我嗎?”喬裏說這話時一臉希翼。
“別想坐在家裏發號施令。”蘭登把一堆文件扔在喬裏麵前,“另外,如果讓我看見你的腹肌沒了,什麼時候長回來什麼時候拿到薪水,不管是騎士團還是國王這份。”
喬裏驚得張開了嘴,沾著三明治屑的胡子仿佛都垂了下去。
好吧,這兩位也是有個性的主,不過有才就好了,好比經過理查介紹來的計算方麵專家。
“我的魔法專長是計算與數學,尊敬的中央國王陛下。”弗雷德畢恭畢敬地道,低著頭,手放在腰間,標準謹見姿勢,“非常感謝您的撥冗接見。”
“不用和我客氣,有話直說。”塞西爾已經很習慣這麼囑咐了,“你是坦布尼塔人?”
“對,但是這不會影響我為您的服務……”弗雷德趕緊道。
“你不會再回去嗎?”塞西爾可不想火藥這東西落入他人之手,即使他再傻或者法師們再驕傲,也不至於不明白火藥會造成什麼影響,“我是說,你沒有親人在坦布尼塔嗎?”
弗雷德持有的是臨時身份證,隻會登錄一些持有人自述的信息,不會驗證真假,如果是正式身份證,登記信息時就會參加魔法測謊,這是無法作假的或者非常高級的法師才能做到。
“我的親人……都死了。”弗雷德下意識撒了謊,畢竟有一個在坦布尼塔官方工作的兒子並不是有益的條件。
“你在撒謊。”蒂法立刻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我沒有!”弗雷德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道,他想到對一位國王撒謊的後果就嚇得站都站不住,這時候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死撐了,“這是真的,我的親人都……”
“你是覺得中央王國沒有法師嗎?”蒂法語氣森然,“或者說覺得王騎能夠容許你當著一位國王的麵撒謊?!”
“不不不,我……我……”弗雷德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過頭頂緊緊貼著地麵,“請、請饒恕我!請饒恕我!我沒有惡意!我沒有!陛下!陛下,我沒有想害您!我沒有惡意!”
塞西爾現在對這種情況有些敏感,不過他並不想風聲鶴唳的:“為什麼撒謊?”
“因……因為我的兒子……還在坦布尼塔,我隻有他一個親人了。”弗雷德一邊哭泣一邊把經曆說了一遍,這一次他的感觸更多,淒涼之意溢於言表,“我並不想撒謊,隻不過如果說了,就會顯得……”
“顯得別有用心?”對於這種情況塞西爾倒沒有太意外,畢竟中央王國的人嚴格來說國王都是“他國”的,“其實我有個疑問,你為什麼要來我手下做這份工作呢?”
“……我不知道。”
塞西爾看向蒂法,得到了一個微微的點頭。
“既然你拋棄了過去的生活,那麼,你是想有新的未來嗎?”塞西爾試探地道,“你想要怎樣的未來?”
弗雷德停止了哭泣,片刻後他抬起頭來茫然地說:“我不知道。”
“你可以在月城逛逛,仔細想想,想好了再來找我,守衛會記住你的臉,你可以直接來。”難得有計算方麵的人才,塞西爾不想放過,“你可以慢慢考慮,再見麵時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記住,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而是你想要的,我能分辨出來的。”
弗雷德再度大禮伏地後離開了。
塞西爾這才有空轉過頭,皺起眉頭道:“怎麼是你在這兒,蘭登呢?”
“你的小貓咪正忙著幫我選政法係統的人。”蒂法眨了眨一隻眼睛。
“這不是你的活嗎?”塞西爾不解地道。
“顯然你的貓咪不放心我幹這事。”蒂法一隻手扶住椅子,貼近塞西爾小聲道,“讓一位新王騎在你的國度裏隨便安插重要人手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因為他對月城的事一無所知,兩眼一抹黑地給你選人嗎?”蘭登的聲音逐漸接近,一大摞文本扔在了桌上,對蒂法道,“初選簡曆,去挑吧。”
塞西爾這才意識到蒂法剛來月城不久根本不認識幾個人,中央王國除了身份製度之外並沒有個人簡曆記錄,一方麵是時間不長另一方麵人手不夠,要了解一個人隻能憑推薦人,也就是所謂的“憑關係”。
蘭登記憶力過人並且主理人事這一塊,隻能由他初選後再交給蒂法。
“你真是一天不挑事都閑得慌。”蘭登沒好氣地道,“幹活去,少鬧騰。”
“嗤,無聊。”蒂法手指一挑,那摞文件就自動浮起來跟著走了,
說實話,蒂法走了塞西爾可算是鬆了口氣,不知怎的這貨就是給他一股無形的壓力,無論他怎麼訓斥那種曖昧似乎深入蒂法骨子裏,令他避無可避,更何況還要顧及蘭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