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西安秋季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見天際,這樣的天氣非常容易讓人產生憂鬱壓抑的心情。天是灰色的天空,地也隻是灰色的地麵,在兩者之間的時空當然也是灰色中帶著死悶。即使是在青年人的世界——大學校園裏,灰色也好像掩蓋了青年人的光彩與鋒芒。

校園裏人來人往,人們或悠閑的走在校園安靜的小道上,或安靜的成雙成對的坐在路邊的長凳上,課堂裏麵老師們在講台上說的口沫飛濺,學生們則坐在下麵或安靜聽講,或交頭接耳,或爬著呼呼大睡,灰色的天空下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安靜。

滴鈴、滴鈴……滴鈴鈴……

是時候響起得響亮急切的下課鈴聲,像天籟之音吹進課堂上同學們的耳中,幾秒鍾時間,本來寧靜安然、人煙稀少的校園小道上刹那間人潮湧動,猶如菜市場般吵鬧,灰色壓抑的環境在那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教室裏麵人去樓空,即使是想好好學習的人才們在這時間也不想多呆,因為今天是周末嗎。

不過還是有些人沒有走,安靜的像彌勒佛一樣坐在座位上,身體一動不動,遠處看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

“嘿,寒冰,醒醒,你丫睡的跟頭豬似的,該走了!”一高個子體形瘦長的男生把手中的書合上,轉身拍了拍他身邊的同伴說道。

“唔,下課了?”本來坐在位子上的男生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帶點迷茫,習慣性的環顧四周,看到空蕩蕩的教室後才反映過來,大概天生的慢半拍,說話不緊不慢道:“呀,還真下課了,我們也走吧!”

男生說著便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張著嘴巴隻打哈欠,臉色看起來蒼白沒有血色,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嚴重缺乏睡眠,也不知道他晚上幹什麼去了。

“啊……睡了一節課還是有點困。”寒冰長長歎一口氣,看向高個子男生,說道:“雷詠,你不知道,我這樣子坐著睡也累人那,要不是從高中就開始練習,這麼硬的座位別想睡著,現在睡著了卻沒有睡好。”

“得了,別這麼多廢話,不過我還真服了你,坐著都能睡著,你整一豬轉世。”叫雷詠的男生罵完,又伸出瘦長的雙手拍了一下寒冰的腦袋,想好讓他快從睡夢中醒來。

“丫的,雷詠,你又打我頭。”

“告訴你多少次了,打人不能打頭,你就是不聽。”

“罵人也不能帶豬,那是對豬的極大侮辱,你真他媽沒長進。”

“你知不知道這些?”

寒冰雖然睡眼惺忪,此時反映卻夠快,臉帶怒容吐字極慢的罵道,罵完還低下腦袋想了想,問道:

“對了,其他幾個人呢?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就剩我們兩了?”

雷詠白了他一眼,一副誰鳥你的樣子,說道:“行了行了,隨管你那豬頭,今天可是星期五了,可要快點去網吧占機子,不然肯定沒有位子,要等就等到大半夜了。那幾個早跑去網吧,誰管你。”

“啊,就是,好機子可別讓人搶跑了。不過還是你有意氣,不像有些人居然不叫我就自己跑了,看到他們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

“去你的,不是我有意氣,而是我要這本書看完趕緊還掉,要不然誰會管你。”

寒冰聽後,裝作一副即凶惡又可憐的表情說道:“雷詠,說著話太讓人傷心了,不過,這次算你狠!”

兩人轉眼間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瘋狂向網吧趕去,路上周寒冰在心裏麵把那些狐朋狗友詛咒一通,下課了居然不叫醒他,隻顧自己跑了,太……太沒有意氣了。而這雷詠倒好,看完租來的小說才叫醒他。現在他心裏那個悔啊,因為周末要是不趕緊去網吧,根本就沒有位子,可又要等上半天時間才可能有機子。

周寒冰,人如其名,從他得外貌看上去就覺的他有的冷,他長的很普通,但就是有股冷冷的氣質,不過在朋友之間大家都知道他熱心腸。至於為什麼他父母要給他取這麼一個名字,就要去問算命先生了,他也不太清楚。他母親隻是模糊不清的告訴他,算命的說他天生怕熱,說要取一個鎮得住火氣得名字,寒冰的父親隻上過小學,見寒冰兩字簡單,就直接給他取名叫寒冰。

至今為止,他也沒發現身上有特殊的地方,人長的一般,1米7的個子,大眾化的臉龐,渾身沒有突出的地方。所話說平常人過平常人的生活,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路上來,他渾渾噩噩度普普通通度過了18個春秋。

他高中的時候過的不如意,高考填報誌願的時候就狠心往北往西報,不想和高中時的同學再做過多接觸,他想重新獲得一份生活,想獲得新生。

上天還真順了他的願望,一個服從誌願,他就來到了西安這座古城,同時也來到了G大,號稱西安第二大好學校。接到錄取通知單時他還嚇一跳,G大?哪裏的學校,連他自己都迷糊了好一陣子,因為那天晚上填報誌願的時候,他剛和同學打星際回來,突然想起明天就要交誌願表,半夜12點糊裏糊塗的填上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報了哪些學校,隻知道他們都在艱苦的大西北。事後才想起原來是在高校招生手冊首頁打廣告的那所學校,那時想也沒想,看它在西安就報了,沒想到還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