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妹被爺爺這樣罵,有些不樂意了,爺爺可是從小就沒舍得罵過她,如今為了一些外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她,這口氣怎麼能忍。
但是在爺爺的麵前,她又不好發作,隻好嘟囔著嘴,道,“不就是老二嘛,又不是老大,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
“好了好了,闌老爺子,小姑娘不懂事,我不會介意的,你也別教訓她了,我看著挺可愛的。”刑昭末見闌老爺子氣得不行,出來調節調節氣氛。
“可愛你個頭啊。”小太妹依舊無法無天目中無人。
“你這是要氣死我!還不給我滾回去!”闌老爺子用拐杖指著小太妹,厲聲嗬斥。
“走就走。”小太妹心裏委屈,向旁邊跑去,走到一半,又回過頭瞪了顏若熙一眼,“我們還沒有完!”
“……”闌老爺子瞪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對刑昭末笑嘻嘻地說,“抱歉啊,孫女從小被她父母慣的,這都是些什麼臭脾氣,回頭我一定好好管管她,小昭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小丫頭不知事兒。”
刑昭末一臉平淡的微笑,看不出來此刻他現在的心情是好是壞,他微微點頭,“沒事的,今天也辛苦闌老爺子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些回去休息,接下來的事我們明天再談。”
“好。”闌老爺子朝顏若熙還有陶衍友好的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一眾下屬往回走。
此刻賭場門口就剩下刑昭末陶衍顏若熙三個人了。
“我讓你出來玩,你就是這樣到處給我惹事的?”刑昭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冷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
“對不起,哥哥。”顏若熙低著頭,自知理虧。
“嗬,好像前段時間你好像說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如今,你是當耳旁風嗎?”刑昭末把後麵那一句話說得極重。
“是闌小姐無理取鬧挑起事來的。”陶衍見顏若熙被罵,出言袒護。
“夠了。”刑昭末嗬斥一聲,打斷陶衍的話,“小輝!”
在刑昭末高昂的喊聲中,小輝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站在刑昭末的麵前。
“昭哥,有什麼吩咐?”小輝恭敬地問了一句。
“把她帶下去,用鞭子伺候伺候,好讓她長長記性。”
小輝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台階上的顏若熙,若有所思,猶豫不定。
“去!”刑昭末又說了一聲。
“是。”小輝領命,走上前去拉顏若熙,可是被陶衍給擋住了。
“勸陶兄弟別多管事兒。”小輝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推開陶衍,把顏若熙帶了下來。
“昭哥。”陶衍看著小輝和顏若熙慢慢遠去的身影,還想說什麼,就被刑昭末一個手勢給止住了。
“別說了,你也回去吧。”刑昭末朝陶衍揮了揮手,轉身向後走去。
他並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了船的護欄旁,從口袋裏摸出一隻香煙還有打火機。
火光在寂寥的夜色中微微發亮,照明了刑昭末略帶難看和疲憊的臉色。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又十分享受地把煙給吐出來。
香煙裏麵的成分成功地起到了麻痹的作用,剛才疼到快要爆炸的頭已經有些好轉。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一直都在忙林婉榕的事情,從那天被黑豹的手下劫持後,她原本好轉的情緒一下子又跌倒了穀底,越發地嚴重了。
好不容易把她送到美國救治,現在情緒穩定了,他還沒來得及鬆上一口氣,這邊顏若熙又出事了。
他隻好讓小輝趕緊把行程安排上來,連夜趕到了艾利號上,連接下來那一筆大生意都沒有時間去準備。
半個小時後,小輝回來了,刑昭末正靠在護欄上眯著眼睛抽第四根煙。
涼涼的風裏全是香煙刺鼻的味道,小輝走到他的麵前,皺了皺眉頭,“昭哥,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別抽了。”
“嗯。”刑昭末回答,目光看向遠方,在那處海上,是一座小型燈塔,小小的光亮照耀著那片水域。
“完了?”他問。
“已經把人送回去了。”小輝說,“昭哥,竟然你那麼在乎她,為什麼不好好地把她留在身邊,這樣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了。”
刑昭末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安逸地放在我身邊對她來說太危險了,在我還沒有足夠強大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危及到她的生命。”
“可是您這樣……隻會讓她越來越恨你。”小輝搖著頭。
“沒關係,我可以等到她不恨我的那一天。”
刑昭末疲憊的眼睛裏放出了柔柔的光亮,月色突破烏雲打下來,他冰冷的臉也多了一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