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隻可惜柯基很誠實的回答了他，也讓他眼中求生的火焰再次熄滅，嘴角露出嘲弄之色：“那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反正都是死？”
“因為死亡也是分為很多種的，格裏先生。”
柯基豎起兩根手指，“你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沒那麼痛苦的死去。”
“而如果你選擇保守秘密的話，格裏先生，我相信當我這些可愛的寵物們順著你的腳趾開始，一寸寸向上啃噬的時候，你同樣會改變主意的！”
嘩啦啦！
在格裏的腳邊，蜂擁而至的鼠群形成了一片蠕動的潮水，看得人簡直不寒而栗，密集恐懼症患者的噩夢，再配合上柯基淡淡的陳述語氣，任何人都會產生一種發自心底的強烈恐懼。
格裏毫不懷疑，這些紅眼老鼠的尖牙能夠輕易撕開自己的皮膚，咬碎自己的血肉，在自己的骨頭上留下一個個細密的牙印，就像他不敢懷疑柯基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一樣。
但無論如何，被瘋狂的老鼠們所啃噬，而且還是在自己活著的時候活活啃食，這都是一種突破了格裏想象極限的死法。
“你，你這個魔鬼！”
他驚恐的看著腳邊堆疊而起，已經顯得迫不及待的鼠群，臉上再也不複先前的氣勢，使勁吞咽著口水，臉色煞白。
“謝謝誇獎，但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考慮好了嗎，格裏先生？”
柯基從容一笑，有幾隻大老鼠立即順著格裏的褲腳開始攀爬。
“不，我說，我都告訴你！”
格裏尖叫一聲，將爬上來的老鼠甩開，內心終於崩潰了：“是我們擰開的煤氣，殺死你們一家，都是來自老板的指示，但我也不知道老板是誰，隻知道他是上城區的一個大人物，在綠水城有很大的勢力，蝮蛇幫就是他暗中支持的！”
“老板從來沒有親自出麵過，一直都是派人和蝮蛇接觸，讓我們幫他做各種事，除了蝮蛇，沒人知道老板是誰，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我保證沒有騙你！”
沒有撒謊。
與此同時，柯基也通過聆聽感應得到反饋，格裏這次的確沒有再欺騙他，但這也同時意味著，在蝮蛇死去之後，便沒人再知道那個幕後老板的真實身份。
上城區，大人物！
柯基牢牢記住了關鍵字，目光投向格裏：“最後一個問題，當時和你一起擰開煤氣的另外三人是誰？相信你應該會很樂意說，這樣很快就會有人下來陪你了。”
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好隱瞞的，格裏直接毫不猶豫，張嘴說出了三個人名，柯基看向一邊努力隱身的鮑格，後者連忙朝著他點了點頭。
“很好。”
柯基嘴角露出笑容，深吸一口氣，朝著格裏擺了擺手：“那麼如你所願，永別了，格裏先生，希望你下輩子能夠當個好人。”
“呃！”
格裏突然感覺小腿一麻，低頭一看，那條黃黑相間的毒蛇不知什麼時候再次出現，深深將毒牙鑲進了自己體內，快速注入足以致命的毒液。
緊接著，他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起來，比黑夜更加深沉的黑暗，逐漸包裹了他，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呼吸逐漸微弱，臉色青黑，嘴角卻仿佛噙著一抹釋然的笑容。
柯基沒有騙他，果然給了他一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