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嗎?沈慕禾垂眸反問著自己,內心掀起陣陣的波瀾。
無論如何,這一件嫁衣都是顧辰封親手給沈慕曦穿上的不是嗎?如果沒有他的允可,她的嫁衣又怎會被人穿在身上。
甚至,來到她身前耀武揚威,奪走本屬於她的一切。
沈慕曦非常滿意沈慕禾的走神,也再一次將她的走神視為傷感,將自己置身於高高在上的位置。
“反正你記住了,等你那天想讓你孩子死,你大可道出當年的真相。沈慕禾,這一切都是你自願的。”沈慕曦輕聲道。
信步到門口,低頭沉聲笑了一下,“沈慕禾,你好自為之吧。”
“對了,別想脫離我的掌控,否則後果很嚴重的哦。”沈慕曦略帶深意的說著,大步流星離開了臥室。
沈慕禾隱忍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下唇泛白得可怕,她一手惱怒的錘在沙發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錘了一下,她卻似打開了某個閘子一樣。
瘋狂的捶打著身下的床。
唯有這樣,才能宣泄她心中的鬱火,“沈慕禾,你太無能了,你怎麼能任由一個小人騎到你的頭上,你怎麼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沈慕禾。”
沈慕禾內心氣著怨著惱著自己的無能。
往後的日子,顧辰封也的確說到做到,全然堵住了沈慕禾見到孩子的機會,甚至,就連一次偶遇的機會,都吝嗇於她。
沈慕禾唯有靠著孩子每天的哭嚎,方能安撫內心的思念之情。
“悅兒,一定要照顧好果果。”沈慕禾一想到遠在國外的果果,內心便是一陣的酸澀,明明三人有著最親近的血脈,卻無法齊聚一堂。
甚至,她想要見兩個孩子一麵,都難如登天。
因著沈慕曦那天的警告,沈慕禾有許多的機會都沒能說出當年的真想,亦如沈慕曦所言,即便她麵對麵和顧辰封說清楚道明白,顧辰封都不會信得。
更勿論沈慕曦先前還給真相埋下了一個陷阱。
沈慕禾所有的真相,都會變成沈慕曦口中的小故事,不值一提。
伴隨著這段糟心的事實,沈慕禾的傷勢也日益轉好,右手的隱痛也消退了大半,看著很快便會痊愈,可沈慕禾卻對此愁眉不展。
“一單康複了,顧辰封一定會將我趕走,這樣,我想見到丞丞的概率幾乎是零。”沈慕禾失焦的看向前方,給自己分析著利弊。
一觸及母子二人不得相見的事實後,沈慕禾心像是萬蟻噬心一般的麻痛。
即便她不想承認,但這事實卻血淋淋的擺在她的眼前,讓她不得不麵對,不得不承認,“不能,我不能就這麼離開。”
她的離開,指不定會成為沈慕曦肆無忌憚傷害孩子的理由和借口。
為了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就算要離開,她也一定要帶著孩子離開才是,沈慕禾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神采。
與此同時,沈慕曦同樣煩惱著沈慕禾的康複。
“不行,我不能讓沈慕禾就這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