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趙辛就漸漸完全不摻和進他們的事情了,她從跟蘇繡一起學習,變成了自己一個人學習。
偶爾張曉蝶,湊湊熱鬧。
她說:"最近褚隨和蘇繡走得挺近的。"
趙辛說:"在一起了吧。"
"你就不覺得不舒服麼?"張曉蝶的眼神有點複雜。
趙辛沉默了好久一會兒,低著頭看著書,才歎了口氣:"他又不是我能管的住的,褚隨很小那會兒就是我行我素的,不聽話。"
張曉蝶眼神更加複雜了,褚隨是難管,看都看的出來,可是趙辛,未必就有那麼難。
她覺得,褚隨還是挺依賴她的。
張曉蝶又問:"那蘇繡,跟你道歉了沒?"
那天的事,趙辛跟她講了不少。
後者聽了,搖搖頭,她現在要求低了,隻要表麵功夫過得去就行。
"趙辛,你最好態度強硬一點,別讓她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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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辛學完習,回到宿舍,八點半。
她的詞彙量,大大提升。最重要的,是聽力變好了,她以前很難聽懂一些句子,現在都能聽得七七八八,就等著下學期考四級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那款遊戲。
並且鬼使神差的點進去看了,剛剛上號,就有人過來拉她組隊。趙辛來不及拒絕,那邊就開了。
她記得這個號是褚隨。
進去後,他說:"不好意思,拉錯了人。"
褚隨本來是打算拉他室友的,沒想到拉了另外一個。他早就記不起這是蘇繡室友的號,也不記得曾經一起玩過。
他的直觀感受,這個人菜的讓他忍不住皺眉。幾次失誤操作,讓褚隨不太耐煩了,火氣挺大,"你誰?"
趙辛這邊本來沒打算開語音的,見狀隻好開了。她小聲的說:"是我。"
褚隨:"……"
他突然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帶著她玩,趙辛知道他厲害,不知道讓還可以這麼厲害。每次她快要被敵方殺死的時候,他總能成功把她救回來。
結束後,褚隨才說:"本來我打算不再理你了,那天酒店離開你都不願意給我帶個早飯。"
趙辛緘默不語。
"不過你那天送過來的炸雞還不錯。"褚隨漫不經心的說,"還來麼。"
趙辛要休息了:"不來了,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有給你送過炸雞。"
她說完話,放下手機,蓋好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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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隨坐在位置上保持了一個動作半天。
然後去了陽台,打算抽根煙。
室友也在,上下打量他幾眼,問:"褚隨,心情不好啊?"
他穿著睡衣,發型都炸了,看上去頹頹的,沒什麼語氣的說:"沒。"
又說,"你呢?一個人來陽台吹風做什麼?"
室友歎口氣,似乎有些不太願意提到這個話題,但又想跟人傾訴傾訴,最後到底是開了口:"我追了很久的女孩,她其實背地裏還好了一個。我給她花了很多很多錢,我太天真了,以為花錢就能讓她愛上我,結果反而是我砸了錢,難以咽下這口氣。舍不得抽身。"
褚隨慢慢呼出一口氣,煙霧繚繞在一起,難舍難分,最後消失得一幹二淨,他半眯著眼睛:"分情況,很多砸了錢的,反而好離開的要命。"
室友歎口氣,"你還好,沒有女人是你搞不定的。"
褚隨說:"有。"
"誰啊?"總不可能是張曉蝶,外頭都說是褚隨主動不要她的。難不成還有另外隱情?
褚隨挑了挑眉,涼涼的說:"一個傻.逼。"
室友:"……"
……
往後一周,褚隨去外地參加了一個it節程序設計大賽。
蘇繡沒法聯係他了,他大概忙,連微信都沒有回她。
她隻好去問趙辛:"褚隨平常會跟你聊天麼?"
"不會。"聯係方式都沒有。
蘇繡放心了些,自己也不應該在他忙的時候打擾他。
好不容易等到褚隨回來那天,蘇繡就迫不及待的要去見他。她洗完澡,用吹風機吹完頭發後,就開始化妝了。
可她住的這棟樓,是老樓,電功率小,吹風機算違規電器。這會兒剛好有檢查的人,碰上了。
蘇繡有點急,因為去年這棟樓起過火災,違規電器是要記大過的,連忙跟檢查的人通融,但人家不配合:"這種事怎麼可以包庇?你叫什麼?"
蘇繡急了,下意識的報了趙辛的名字。
趙辛對此不知情。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她的名字出現在了通批名單上。
趙辛在學校裏麵,那是嚴格的遵守學校規章製度。這樣一次記過,無異於天打雷劈。她焦急的問了負責人,對方告訴她使用了違規電器。
"我沒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去的那天是一個正在化妝的姑娘報你名字的。一米六七左右的身高,比較瘦,看上去挺會說話的。"那天各種討好,還有什麼請吃飯,一般的人可能還真就被她賄賂到了。
趙辛聽她這麼描述,就知道是蘇繡。
小醜的事沒解決,想不到現在又那她當墊背的,趙辛失望的厲害。
她找到蘇繡的時候,她正在和另外一個室友吃燒烤,抬頭看見趙辛後,眼神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