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紅,這次談話真是令人愉快,你想起了從前的好多事,你的記憶果然恢複了許多。你是否聽說我和希琴也為了婚禮去攀登了珠峰?”
“噢,我正像問你呢,蔡花告訴我了,我一直想問希琴一些詳細情況,可見了麵總是忘記,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打算去珠峰的,現在攀登珠峰是不是和從前一樣難?”
聽了勻鬥僥的話,薛麗紅從憂鬱的神色中突然變的興奮起來。
“我隻想講給你一件事,也就是我所說的特大好消息……”
“對對,什麼好消息,你快說嘛。”
“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要為這個消息保密,不要對任何人講,包括羅博。”
“快說嘛,我答應你,是什麼好消息這麼神秘?”
“其實,我和希琴早就知道你從前的男友叫楊匆……”
“你說什麼?!”
薛麗紅突然瞪大了眼睛。
“是這樣的,我們那次攀登到珠峰的北坳也遇上了雪崩,要不是聽到了雪崩前兆的嘶嘶聲,我和希琴也會遭到你們倆同樣的命運。當時我本能地反應,拉住希琴就滾下了山坡。那轟隆隆震徹山穀的聲音過去後,我回頭一看,就在我們剛才停留的那片凹地,被劇烈的雪崩埋平了。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希琴的臉色發紫,不管怎麼說,總算躲過了那場災難。這時,我們的體力已到了極限,就是不發生雪崩,我們也不可能再攀登一千多米到達頂峰,一千米呀,那是個什麼概念,豎直起來的高度就是三百多層的超級摩天大廈呀,何況發生的雪崩擋死了再往上攀登的路,希琴缺氧造成的頭暈目眩雙腿麻木幾乎沒有了知覺,零下接近四十度的颶風像鬼哭狼嚎一樣在空氣中嘯叫。我們倆看著眼前的一切,堅定的信念徹底崩潰了,我們決定打道回府,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不遠處有個旅行包……”
“旅行包?”
“是你和楊匆的……”
“怎麼會……”
“回來後我發現那包和包裏的遺物不像是現在的東西,其中有幾張卡片證實了那包是很久以前的。有兩張硬卡是你和楊匆的身份證,上麵有你們倆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你和楊匆的出生日期分別是公元1978年和1973年,具體幾月幾日我記不清了。過了沒幾天,在壁屏上突然發現了你被獲救的新聞,後來又報道了一則消息,就是我剛才說過的,公元1997到2000年期間,噢,對,準確的時間是2000年5月15日,有一對情侶攀登珠峰舉行婚禮,失蹤在珠峰的北坳,其中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你,還說你和楊匆均係上海體大的田徑教師,男的叫楊匆,女的叫薛麗紅,他們說這些都是猜測,具體證實有待進一步考證。然而,隻有我和希琴知道這是真的,因為身份證上清清楚楚有你們倆的名子,還有你們的照片。所以說,這次來上海,中心為什麼會答應那麼快,羅博告訴我,其一是恢複你的記憶,更主要的還是驗證你是不是真正的薛麗紅,一開始中心按薛麗紅稱呼你了,你自己能否記起來你是誰嗎?當然,到了體大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呢?希琴她也……”
從薛麗紅的臉上看的出來,她心裏在責怪希琴為什麼相處那麼久而沒有告訴她。
“等我講完你就會原諒希琴的,是我讓她對你暫時保密,因為旅行包裏還有一個卡,是一個股票委托交易卡,這就是說你或者是楊匆或者是你們兩個,去珠峰之前曾是投資股票的股民,交易卡上有上海大安證券走馬塘營業部字樣,這次來到這裏,我才想起你們倆是在體大門口的營業部買賣股票的。麗紅,你知道,如果卡裏還有股票沒有拋出,一百年後的今天該是多麼大的一筆巨款呀!”
“你說的真玄,像在夢裏一樣,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特大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