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節 外出打探(1 / 1)

珠峰回來,勻鬥僥發現那個股票交易卡,他的神經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他決心搞明白,但又不知從哪兒下手。

這幾天,他每次下班回來,什麼事都不願幹,壁屏也懶得打開,總是一進門就拿起那卡,翻過來調過去地看著發呆,心裏邊一刻不停地對自己說,“那個叫薛麗紅的女子肯定是一百年前的股民,卡裏肯定有一百年前的股票,因為那女子不可能料到她在攀登珠峰的途中出事,也就不可能把自己的股票全部拋出再去攀登珠峰。這就是說,卡裏的股票陪伴著那女子整整沉睡了一百年。如果卡裏麵有一隻高速成長的股票,一百年的時間該翻多少倍?打個比方,假設卡裏有一萬股,每年十送十是不可能的,平均十股送一股總是可以的,這樣算起來,一百年的翻番,積累在一起最少也有上百萬股,這還不算紅利,按今天平均每股市值三百元計算,得出的數字當以億計,真是一筆巨款喔!退一步講,就是再臭再垃圾的股票能撐到一百年後的今天,累積的數目也是大的驚人。還有,誰敢說卡裏麵隻有一隻股票?誰敢說卡裏麵隻有一萬股?”

不但如此,勻鬥僥還一直堅信著這件事以外的合理性。他反反複複認為,那些沒來的急留下遺囑,發生突發性死亡的股民有的是,這些都是存在的事實,股票市場裏的死賬也就不足為奇。沒有交易卡,或者說沒有現在股票交易時用的指紋代碼加密碼,這些由死賬轉化的財富,隻能靜靜躺在股市裏不停的升值。

勻鬥僥左思右想,怎麼也逃不出這個發財夢,他又重新看著那個股票卡,“究竟卡裏麵是什麼股票?幾隻?數量到底是多少?希琴說的對,當今股票交易,在手掌機上或家裏壁屏上點擊就能完成,很久以前的股票交易委托卡和證券營業部早已成為曆史陳跡,僅僅有這個委托卡,怎麼能把它轉換成現在的交易方式?怎麼拋掉股票把這筆巨款轉移到他的個人賬戶?對了,早年的卡也是有密碼的,沒有密碼那卡就如同廢物。”想到這些,勻鬥僥認為,這件事操作起來太難了,他突然感到這筆巨款距離自己又十分遙遠。

“怎麼辦?還是先查一查從前的股票交易資料,看看是否能從中找到答案。”

他才要打開壁屏,偶然一轉念,伸手從抽屜翻出了那個有黑白照片的身份證,“哦,她怎麼啦?這個叫薛麗紅的女子現在怎麼樣啦?如果她能被救活,密碼不就有了?”

勻鬥僥心裏一陣激動,“為什麼不去解凍中心看一看呢?”

扔下鼠標穿上外衣,勻鬥僥開門乘電梯直奔樓下。

出了公寓,鑽進停車場中一輛紅色自助車,輸進個人代碼,又輸進位於京城西北郊國家解凍中心停車場地址代碼,然後掀下安鈕,車子便沿著即定路線,朝目的地急駛而去。

一路上,他閉著眼睛聽著輕音樂,紛亂的心稍稍平靜下來,那感覺就像從一團亂麻的中抽出了頭緒。

自助車急駛了二十分鍾,來到常春路一號解凍中心大門側邊的停車場。

推開車門,一眼就看見中心門前彙集了許多人。他三步並兩步穿過人群擠到門前,發現大門被幾位警察把守。一些人正與警察交涉,有幾個硬要闖進去。經詢問才知道,昨天這裏已經舉行了第一次新聞發布會。那女子在心髒助搏器幫助下已有了微弱心跳。許多人聚這兒是要爭著進去一睹那女子的風采。聽到有了心跳,勻鬥僥先是一陣興奮,突然間又感覺一絲憂慮湧上心頭。

“不對,那女子活過來,卡裏的巨款還屬於我嗎?”

願她死還是願她活,勻鬥僥心裏開始矛盾了。

轉念一想,“還是活過來的好,隻有活過來才能得到那卡的密碼,得到密碼再說下一步,”

勻鬥僥突然一拍腦門笑自己,“昨天幹什麼了?這幾天怎麼就一直不去查看新聞?什麼也不知道,就風風火火來到這兒,來了又有什麼用?中心絕不會讓專家以外的任何人探視,來的時候就該想到。再說,有這麼多記者采訪,每天在家裏嚴密關注就行,不用急嘛?等到那女子完全康複再來也不遲。”

勻鬥僥轉身就要離去,忽然看見柵欄門裏過來一位像是中心的人,他站住了。

“各位記者,我代表中心正式通知,該女子沒有徹底康複之前,中心暫無新聞發布。什麼時間有,我們臨時通知。順便告知,今後參加發布會,一律憑國家新聞中心的采訪許可證,外國記者憑中心臨時批件,謝謝合作!”

通知完畢,聚集門外的人立刻打破了平靜,有的問那女子是否恢複了記憶,有的問那女子究竟何方人士,還有的問那女子是不是一百年前的人。該中心人員對一片問詢聲置之不理,轉身匆匆離去。

勻鬥僥一臉掃興,也轉身朝著停車場走去。

邁出去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門前聚集的人群也正在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