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我則帶人去探探底!”郭栩一口飲盡酒盞裏的酒,笑著打斷了柳錦的話。
柳錦笑了笑,轉頭看向薑煜,雖然兩人才見了沒幾麵,但似乎已然有了默契。
這樣沒事嗎?
無礙!
可……
有我,放心!
兩人之間沒有說一句話,僅僅隻是幾眼,就已經把對方想說的話,盡數看在眼裏。
三人剛商議完,就見柳貴提著一個瘦弱的男人進了悠然居。
“貴叔不必多禮,此人……”柳錦看向柳貴問道。
“屬下跟蹤琉兒姑娘的丫鬟,發現那丫鬟把包袱埋在了一棵樹下後就離開了,屬下在樹上等到天亮,此人就前來取走包袱,屬下本想跟蹤此人,但這人沒多久就被一群死士追殺,屬下隻能把人救回來,請少爺定奪。”
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那個瘦弱的男人,柳錦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小人…小人朱福。”朱福因為死士的追殺,一直處於驚慌未定之中,雖然此時已經被柳貴所救,但朱福心中仍舊很是害怕,就擔心自己稍不留意,得罪了眼前三位貴人。
柳錦起身上前幾步,接過柳貴手上的包袱,一邊打開一邊問道:“這個包袱是給你的?”
“是……不是啊!不是小人的!”朱福剛點了下頭,就立即反應了過來,拚命搖頭否認說道:“小人就是想賺點銀子,才幫人送一下包袱,若是早知道會要了小人的命,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呐!幾位大爺,求求您們了,放了小人吧!小人家裏還有………”
話都沒說完,柳貴一個巴掌打在了朱福的背上,冷聲說道:“少爺問什麼就答什麼,別說廢話!”
“是!是!是!”朱福一縮脖子,不斷點頭應是。
郭栩背靠著憑幾,一手拖著下巴:“那人給了你多少銀子?”
朱福這一次不敢再多說什麼,討好地看向郭栩:“給了小人十兩,說是事成之後,再給小人十兩。”
“嗬,可真大方!”郭栩端起酒盞喝了一口,看到柳錦拿出包袱裏的竹簡笑道:“上麵寫了什麼?”
“修和兄自己看吧,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柳錦把竹簡遞給郭栩,看向柳貴擰眉問道:“琉兒姑娘那可有什麼動靜?”
柳貴有些猶豫不知改怎麼說,畢竟少爺與他們這群大老粗可不同,這種事告訴少爺,總感覺是在玷汙少爺。
“嗬!”郭栩接過竹簡,還沒打開就看到柳貴麵有難色,又扭頭看了看柳錦,心思一動笑道:“該不是那位琉兒姑娘夜會情郎了吧?”
柳錦聽到這話了然地一笑:“貴叔,直言便是!無需顧慮於我。”
“嘿嘿。”柳貴憨厚地一笑:“野狐回來後告訴屬下,丁舸夜宿琉兒姑娘房裏。”
丁舸?怎麼會是他?
“看來這個琉兒姑娘不簡單呐!”郭栩雙眼中滿是興奮之情,一盞酒下肚後,一邊看向竹簡一邊笑道:“安寧,你如今可真成為香餑餑了……”
話還沒說完,郭栩的笑就僵在了臉上,抬手就把竹簡遞給了薑煜。
薑煜眼角一跳,接過竹簡瀏覽了一下上麵的內容,短短幾十個字,不稍片刻就已經盡數看完。
“看來嚴府也該好好清理一遍了。”薑煜把竹簡卷起,看向郭栩說道。
柳錦讓柳貴先把人帶下去,等朱福走遠後,柳錦才看向薑煜問道:“耀明兄可知丁鴻臚丞倒向了哪位皇子?”
“丁衡…”薑煜想起京城剛送回來的消息,沉吟道:“從種種跡象來看,應該是大皇子無疑。”
“嗬!看來這琉兒姑娘與秦怡同樣,與大皇子一係都是貌合神離啊!”郭栩支著下巴,說了一句。
柳錦讚同地點了點頭,竹簡上除了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昨日的事,還有就是關於嚴府中的各種情報,可昨日琉兒姑娘既然與丁舸見了麵,又何必在把這些情報隱蔽地送出去?
顯然就是因為琉兒姑娘真正效忠的人,並非是大皇子!
可這接收竹簡之人……看來自己昨日的行動倒是打草驚蛇了!隻是沒想到,自己剛想著投石問路,這人就自己撞上門了,世事難料啊!
柳錦搖頭一笑,把紛雜思緒壓入心底,看向薑煜說道:“這人既然讓朱福代為接收竹簡之後又追殺朱福,顯然就是為了試探望江樓有沒有暴露,如今貴叔已經把人救了回來,這人應當已經放棄了琉兒姑娘,明日的計劃不如改一改?讓我與丁舸見上一麵?”
郭栩笑了笑:“安寧若是去望江樓恐怕不合適。去丁府…栩怕他們怠慢了你。此事交於栩,安寧在外守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