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先一步到了正門邊的高牆下,拉著已經吊在高牆上的鉤索,用腳蹬了幾下就已經蹲在了牆頭上。
王培看著被火把照的通明的前院,每一處火把的下麵都是死相各異的殺手,王培陰狠地往後院方向看去,那裏隻有幾點微小的火光,讓人看不真切。
柳錦你這黃口小兒!定要把你挫骨揚灰,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王培謹慎地跳到底下殺手的屍體上,後麵的殺手一個緊跟著一個跳下了牆頭。看到前院的慘像,每一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幾分恐懼。
雖然已經燈火通明,但這三四十個殺手,都沒人敢往前邁出一步。王培見自己手下如此膽小,怒從心頭起,伸手就把身邊的一個殺手往前一推:“探路!”
王培見那個殺手哆嗦著不敢上前,衝著殺手揮了幾下大刀:“想死?快去!”
殺手迫於王培的威脅,隻能緩緩的往前走,其他殺手猶豫了一下,沿著第一個殺手的腳步謹慎地前行。
王培讓幾人走在末尾斷後,自己則走在了隊伍中央,往後院散發著幾點火光的方向出發。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沒有遇上任何陷阱,殺手們緊張的心也開始放鬆了警惕,王培幾步竄到了隊伍的最前麵:“加快速度,必須在天亮之前撤離,誰敢誤了家主大事,就別怪我刀下不留人!”
說完就率先往後院衝了過去,餘下的殺手見王培已經跑了一段距離,急忙加快速度追著王培往後院跑去。
三四十個殺手快速的穿過了正堂,由於過了正堂以後,四周並沒有點上照明的火把,王培等人為了不中陷阱,隻能緩下腳步慢慢探索前進。可因為一開始的疾跑導致了隊伍散亂,此時一停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好隊形,陰影處就閃過幾道影子,緊接著每一道白光閃過就是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王培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立即高聲喊道:“不要慌!擺開陣型,防止偷襲!”
雖然王培在第一時間就下達了指令,但為時已晚,更何況他的手下並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是一幫隻會打順風仗的烏合之眾,聽到身邊不斷響起的慘叫聲,心中早已沒了章法。
等王培邊喊邊收攏完隊伍,地上已經躺下了十多具屍體。
“啊—”王培眼底充血,發狂似地怒吼。
王培發泄完,看了一眼麵露倉惶的殺手們,知道這次若是不能把柳錦的人頭帶去給家主,他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一咬牙衝著身後喊道:“繼續!”
殺手們的腳動都沒有動一下,他們早已被嚇的肝膽俱裂,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王培目眥盡裂:“你們要是不跟我拚一把,沒有柳錦的人頭,你們回去照樣是死!”
說完也不等殺手做出反應,大步往食宿樓走去。數十個殺手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決定跟著王培拚一把,咬著牙跟上了王培。
一路上王培等人並沒有遇上任何陷阱,但有了第一次的教訓,王培等人並不敢再掉以輕心,維持著陣型按部就班地往前進。可剛過了觀景亭王培就犯了難,眼前出現了三條岔路,兩邊的小路分別通往東西兩側的側門,正中央的石板路直通食宿樓的正門。
王培猶豫了一下,就小心謹慎地上了觀景亭,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陷阱,也就放下心查看食宿樓的情況。東邊的側門離觀景亭最近,本來是最佳路線,但王培發現東側門在數十隻火把的照耀下,烏泱泱的一群人圍在門外。雖然看不真切,但粗略估算一下不少於六十人。
東側門被王培在心裏劃了一個叉,王培又眺望正門,整個正門被籠罩在黑色的夜幕之下,沒有半點火光,簡潔質樸的拱門好像一頭張開了大嘴的猛獸,等待一個吞噬一切的機會。
王培猶豫了一下又瞭望最西側,西側門的火把已經照亮了半個空地,而在陰影處偶爾還能看到好幾個人影在晃動。
該選哪個?
王培下了觀景亭,遲疑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從正門走。東西側門的人數眾多,如果一開始他們沒有損失人手,王培自然會選擇最近的東側門打進去,可如今他手下隻有三十人還不到,要是強攻肯定是以卵擊石。
盡管知道正門也有埋伏等著他,但是以他對釀酒坊的調查,東西兩側的人數已經動用了整個釀酒坊的長短工,正門應該不會有太多人。
在正門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剛才偷襲他們的那群人。這也正是王培所希望的,他不相信在他們有所準備的情況下,那群人還能如切瓜砍菜一般要了他們的命!他要讓柳錦和那些雜碎知道,血債要用血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