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七月,邊疆戰事告急,邑王要帶兵出征,臨行之前,終於肯邁進蘭馨苑的大門。
沈月又想哭又想笑,隻摸著自己的肚子道:“王爺,孩子現在長大了許多,這麼調皮一定是個男孩。”
她抓住他的手想放在肚子上,卻被他冷冷地回絕了,麵無表情道:“你覺得是男孩,就一定是男孩吧。”
自那以後,征戰兩個多月,直到今天他凱旋歸來,她再沒見過他。
沈月翻了一個身,淚水已經濕了大半片枕巾,常常聽院子裏的嬤嬤說王爺和王妃如何恩愛,顯然妹妹沈嫣已經成功替代了她的位置,她不過是王府裏麵一個無用的廢人罷了。
翻來覆去直到深夜,肚子突然疼的厲害,沈月掙紮著叫來安巧,冷汗早已經濕透了裏衣。
安巧急急忙忙叫來產婆,拉著沈月的手道:“娘娘莫怕,瓜熟蒂落,這樣疼可能是還不到時候吧,女人都要過這一關的。”
沈月點頭,隻希望一切如安巧說的那樣,這孩子能得到邑王的寵愛。
蘭馨苑裏下人進進出出,一切卻又突然變得安靜了。
“安巧,產婆呢?我肚子好疼。”沈月費勁地抬起頭,卻見屋子裏空無一人,隻有沈嫣在一邊冷笑。
沈月伸出手去,哭喊道:“妹妹,快叫她們進來,我……我不行了,要生了。”
沈嫣摸一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輕笑道:“王爺這會兒還在宮裏,這王府上下我一人說了算,太醫說了,妹妹的胎位很好,可以自己生,要產婆做什麼。”
沈月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哀求道:“妹妹,我從未生過孩子,你快去把產婆叫進來,萬一傷了這孩子,王爺那邊你也不好交代。”
“你以為王爺真在乎這個孩子嗎?”沈嫣冷笑,“他眼裏心裏隻有我們兩個的孩子,若他心裏還有你一丁點的位置,就不會看都不看你一眼。”
“姐姐,從小到大你處處在我之上,一出生就是侯府的長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吧。你最愛的男人,照樣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疼痛又一陣襲來,沈月手心裏全都是汗,她緊緊抓住床上的被子,咬牙道:“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我也好,母親也罷,何事虧待過你?”
沈嫣精致的小臉抽了一下,似乎有千萬種委屈不願意回憶,擺擺手道:“杜鵑,看王妃生產這麼辛苦,你去幫一幫她。”
杜鵑應了一聲,挽起袖子便扯住沈月的胳膊。另有幾個粗手粗腳的嬤嬤也跟了過來,分別扯住沈月的腿腳,一下一下在她肚子上按壓著。
“你們放開我!疼!王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