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一)(1 / 1)

話說,這還是海桐第一次獨自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街道旁,灰暗的燈光閃爍著,像一塊朦朧的幕布,緩緩披著被雨水洗滌的大地。

球族......球族?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如果是這樣,我隻能......

“咦?這是什麼。”海桐俯下身,撿起地上一個鼓起的信封。

“是誰掉在這裏的?”她打開了信封,一張發黃的紙掉了出來,她隻見到了信尾的幾個字:

寫於蚊族地牢

“既然是寫在地牢中,那這封信,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忽然,一個名字映入眼簾:

你的同學:花青

“花青?這麼好聽的名字,想必她也是個好姑娘吧,但,為什麼她會在地牢裏?”

忽然,海桐抽出那封信,一張照片順著那殘頁,飄了出來,“啊,是她?”

監獄裏那雙深褐色瞳孔的大眼睛,清純的麵目。照片裏有兩個人,一個是“花青”,另一個呢?有著火紅的頭發,她是誰?

忽然,海桐的嘴角勾了起來,“看來讓球族支離破碎,已經不難了。”她的深褐色瞳孔閃著希望的光。

......

“唔...”在上了鎖的櫥櫃中,黴臭味兒嗆得愛心無法呼吸,“今天若是死在這裏頭了,怎麼說得過去。”她環顧四周,“這......這是,這裏怎麼這麼多貨幣。”

“這是第一代貨幣,在我們這兒早已禁止使用,怎麼他會有?”

愛心四處摸索,忽然好像抓到了一張紙片,紙片上有著稀奇古怪的字符,令人費解。“如果沒有猜錯,這是蚊族的古老文字。”

正在愛心思索之時,房間的門又開了,剛才那個婦女罵罵咧咧的進來了,“臭小子,我的銅錢哪去了?我還得做古董買賣呢,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啥事不順。”

她捂了唔臉,像是在歎息:“你啊,倒是爭口氣哪,這叫我怎麼和你媽交代。”

婦人看到了桌上的銅錢,一把抓了過來,“幸好在這兒呢。”她扭動胖乎乎的身體,就要出去。愛心透過門縫,見到那小夥子鬆了一口氣,眼神空蕩蕩的。

忽然,隻聽櫃子裏“當”的一聲,愛心感覺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像是個酒瓶子,一股令人窒息的酒精味兒和黴臭味愈加濃烈,她咳了一聲,見滿手鮮血,櫃子外好像躁動起來,她已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覺得昏昏沉沉,肺將要炸裂。

老天爺玩遊戲總讓人捉摸不透,沒想到我愛心這條命,就要葬送在自己家的櫃子裏了!

“哦不,我的人生還沒結束呢!”她開始敲門,她開始不顧一切的撞擊鐵索。忽然,一片光明朝她敞開,她看到了那婦人瞪的比銅鈴還大的眼睛,她悶聲不響的倒在了地板上,很久都沒有醒來。

……

“姑……姑娘!”

愛心一睜眼,見一張臉仔細端詳著自己,“呃……”這便是剛才那女人。

“姑娘啊,你醒了呀!”

燈明晃晃的,天花板的牆壁刷得雪亮雪亮,狹小的房間卻很是溫馨,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小型診所。

她坐了起來,“這位阿姨,剛剛我還沒跟你說清楚怎麼回事,請問……我爸媽是把房子賣給你們了嗎?”

“你是愛家的孩子?”

愛心點點頭。

“我們又何嚐知道呢。何況,這房子也並非我家。”

愛心沉思著,她站起身來,“阿姨,我得走了,謝謝您的照顧。”

“喂,姑娘,你身體還很虛弱呢!”

她卻一個勁兒的朝門外跑去,腳步中全然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