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草、花球、閘總、死馬!”
沒有聽完廣播裏的贅述,帕裏斯就憤怒地揮舞著拳頭朝著腦袋上的穹頂大呼小叫起來,他激動地咆哮了整整一分半,等到他嗓子發幹開始咳嗽後,他才朝一直觀察他的曼迪解釋道:
“這群混蛋要玩死我們,他們一定在暗處下注,堵我們誰先死,誰又能第一個逃出去!富人的遊戲,哈哈哈,那些暴徒說的沒錯,他們就是在玩富人的遊戲,那群狼心狗肺的畜生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一個個在死亡線上掙紮,喝著紅酒,吃著皇家香草帕帕提,花球、花球、花球!”
崩潰的帕裏斯再次朝著天空瘋狂嚷嚷起來,聽到他的喊聲,一個長相清秀,身材高挑,穿著一身幹淨考究禮服的年輕女人從北邊的直到拐角探出了腦袋,她看著站在十字路口的曼迪和帕裏斯,尋思著該不該過來,就在她考慮的當口,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她詫異地看著麵前的樹牆分開,一頭饑餓的紅眼雄獅抖擻著渾身黃毛與她對視。
女人的尖叫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他們看著一頭壯碩的雄獅在拐角處一閃而過,接著就傳來了女人的慘叫和雄獅的嘶吼聲,帕裏斯也不敢再朝著穹頂怒罵,扭頭就朝著南邊的道路跑去,曼迪剛想喊住他,卻看見帕裏斯跑了沒兩步就嗖地消失在眼前。
他緊追了過去,隻見前方的道路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缺口,缺口下是一個鋪滿鋼刺的陷阱,而帕裏斯則背朝著他落在那些鋼刺上,人已經被紮成了肉串,隻有腦袋還在重複著點頭的動作。
“吼~”
獅吼聲從遠處傳來,那頭滿嘴是血的紅眼獅子緩緩地從拐角處溜出來,它的雙眼死死地瞪著渾身僵硬的曼迪,曼迪脫下製服,露出發達的胸腹肌肉,把製服裹在右手上,一手伸進了身側的樹牆中。
獅子朝著曼迪奔跑而來,曼迪右手攥住一根鋒利的鐵絲朝外扯,一陣刺痛之後,他竟然扯出了一條沾著血珠的鐵絲,上麵還糾纏著雪亮的刀片,獅子撲到近前,曼迪朝右側一躲,獅子直接從陷阱上飛躍過去,他攥著的鐵絲朝獅子腦袋上一繞,躍過陷阱的獅子帶著鐵絲朝前滑了兩米,接著就被鐵絲牢牢的套住。
獅子爬起來揮舞著爪子想要把鐵絲從腦袋上抓下來,鋒利的刀片卻因為它的動作倒著切進了它的皮膚,吃痛的獅子大吼著朝後用力,想要掙脫刀片鐵絲的束縛,誰知卻越掙越緊,讓那鋒利的刀片和鐵絲切進了腦後的肌肉中。
曼迪左手攥住製服,用牙齒將製服撕下了一條袖口,將傷痕累累的右手包紮起來,試著握了握拳頭,指頭還能動,說明沒有傷到筋骨,他看著獅子在陷阱對麵打滾,轉身就朝那名被獅子咬死的女人走去。
他走過轉角,看著那名身上被抓出無數血痕,脖子缺了半塊的女人,伸手在她的禮服裏摸索起來,果然,女人的禮服中藏著一個小包,小包裏有著女人用來補妝的工具和一把剃刀,他將胭脂倒在傷口上,重新從女人幹淨的裙擺上撕下一塊布包紮,撿起剃刀,回身看了一眼趴在那邊不敢再胡亂動彈,隻是偶爾發出一絲嘶吼的獅子,朝著女人來時的路一步一墊地摸索過去。
“這小子能耐挺大的。”
在座的貴族中有人出聲,讓坐在澤爾克身旁的紅衣大主教臉色有點難看,他側過臉對身後的修瑪主教微點下頜,修瑪主教會意地退後兩步,朝著看台後方的小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