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艾德森冕下加注77號200瑟裏,77號名叫......曼迪.桑德拉科,是一個來自普爾斯頓教區以南拉米爾鎮胡恩裏克村的農夫,這個健壯的小夥子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羅艾爾習慣性地買了個關子,卻沒有等到哄鬧和掌聲,恍然間反應過來他現在麵對的是頂級高層,連忙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繼續說:
“他是史塔克侯爵的......外孫......”
現場一陣嘩然,三名受邀參加遊戲的公爵齊刷刷看向高坐在小包間裏的教皇冕下,史塔克侯爵說白了就是史塔克公爵,這種用平民生命來取悅貴族的活動是不能波及貴族子嗣的,他們有點沒來由的憤怒,天父教舉辦的遊戲他們也隻是聽說過,但沒想到他們已經狂妄到侵害貴族利益的地步了。
“冕下,我需要一個解釋。”
紅杉公爵羅伯特.艾奇站起來,臉上的小胡子翹著,很不客氣地大聲質問起教皇來,小二層的包間裏沒有動靜,隔了一會兒有人拉開包間的金色窗簾,朗聲道:
“他是一名無信者。”
又是一陣騷動,無信者就是沒有信仰的人,這種人天生就是所有正神邪神的敵人,沒有任何一種身份能夠保住這種人的狗命,但紅杉公爵依舊不信地詰問道:
“他可是一名見習巡警,怎麼會是一名無信者?”
“這裏有審判教派首席大裁決者法耶萊九世冕下的背書,請公爵大人過目。”
有黑袍神父舉著一個金色的托盤從小包間裏走出來,高舉雙手將托盤中央的羊皮卷軸放到了紅杉公爵麵前,紅杉公爵拆開看了一眼,麵色尷尬地坐下,其他兩位公爵和侯爵、伯爵們傳看後,都停止了議論,為了一個無信者去得罪兩大教派的首腦,他們還是分得清楚利害的。
紅杉公爵伸手打了個響指,身後的侍衛長掏出一袋子金幣扔到了台下的77號紅木格子中,自有人點選後傳話給主持人,羅艾爾高聲唱和著:
“尊敬的艾爾冕下加注77號120瑟裏。”
有了公爵帶頭,剩下的貴族們紛紛沒了剛開始的謹慎,就像是和天父教賭氣一般,幾十上百瑟裏地朝著77號所在的紅木格子裏扔金幣,而那些紅衣、紫衣、權主教們則報複性地朝其他格子裏扔,就像扔出去的不是錢,是屎。
看著100個紅木格子裏越來越多的金瑟裏,羅艾爾再次刷新了對權貴的認知,這些無數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金錢對這些權貴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果然還是要緊跟權貴的腳步才能獲取更大的財富。
“主持人,可以,開始了。”
澤爾克看屏幕裏的100好人絕大多數都蘇醒了,最為焦急的他摘開呼吸麵罩斷斷續續地喊出聲來,他的大限將至,如果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肉體,他此次來到帝都就等於送死,坐在他身後的詹妮弗一臉冷笑地盯著他褶皺的後腦勺,左手的銀質銼刀頗有規律地修理著右手的尖指甲,眼神飄忽到了鄰座的一位衣著暴露,樣貌性感的紫衣大主教身上,對方感受到她的目光,輕笑著吐出一個詞的形狀“今晚”。
兩人相視一笑,扭頭看向下放的看台,羅艾爾連忙摸出審批過的稿子對著看台上的一個金屬管子摁下了按鈕,紅色的燈光亮起,清了清嗓子,用主持歌劇節目的詠歎調高聲對著金屬管子上密密麻麻的孔洞道:
“歡迎來到黃金之謎,神選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