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岷已走,棠生長吐一口濁氣,準備關上窗戶。
一抹暗紫色的身影,卻瞬間閃入。
棠生一驚,卻沒有防備,她聞見了熟悉的木質海棠香。
“陳澤,你可以好好走路嗎?”棠生把窗戶關上,倒了一杯熱茶給陳澤。
“這茶再暖,終不抵我心寒。棠兒,你和夜岷真是一對情投意合的好鴛鴦~”陳澤把玩著茶盞的蓋子,撥弄著水麵。
忽然把茶盞重重的放在桌麵上等待著棠生的解釋。
棠生順著頭,好像默認般。她在一個櫃子裏翻找。
終於翻到一個漆木盒子,扔給陳澤。
“拿著,好東西,可以控製蘇凱的,別丟了!”棠生坐在陳澤身側。
拿起陳澤放下的茶,端起來細細的嗅著。
“上好的龍井,不喝可惜了。”棠生抿了一口,讚歎的點了點頭。
陳澤將茶盞奪過,逼近棠生,迫使棠生注視他。
“我不在乎什麼蘇凱,告訴我,你對夜岷究竟怎麼想的?”陳澤與棠生唇與唇之間隻有一個手指的距離。
棠生凝視著陳澤,她的雙眸像一灘深淵。
看的陳澤有些迷茫,他漸漸平靜下來,後背一涼,心裏有些慌亂。
“仇,我會報,而且進行的很好。”棠生又端起茶,慢慢的品。
“陳澤,你記住,兵戰為下,攻心為上。”棠生撇了撇水麵的茶葉。
“打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我並不是一味的求肉體上的報複,我要的是他心靈後悔。”棠生一口氣將茶悶下。
將茶盞放在桌麵上,看著陳澤。
陳澤震驚,他有些覺得棠生有點點權謀大家的味道了。
眼神複雜,他的棠兒長大了。有能力定奪了,自己也該讓她去與世界博弈了,自己做好一個有力的後盾便好了。
“你既然覺得好了,心裏有了主意便好,夜深了,我就不打擾了。”陳澤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棠生抓住衣角。
“拿上,對你有用,記得蘇凱不好對付,留心些……”棠生把盒子遞給陳澤。
陳澤接過,收進袖口中,不再多說什麼,離開了。
棠生看著合上的門,沉思。
自己何嚐不知分寸,可是除了攻心,她也不知道如何下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自己隻有一身醫術,硬碰硬最多隻能殺兩人複仇,可她唐家八十六人,兩人的命怎麼夠賠罪。
若是讓旁人介入,那麼得犧牲多少無辜的人?不劃算,不值得,自己的仇自己報便可以了,無需將旁人扯進這泥潭之中。
自己,隻有用美人計,才能讓暗閣整個門派賠命。
此時,陳澤回到房內,撐著頭,另一隻手揉著眉心。
一隻白鴿飛入,陳澤解開白鴿腳上的信。
還沒看完,眉頭便緊皺。
“太子殿下,皇上希望您能回去。”一名黑衣人跪在陳澤麵前,恭敬的說。
“父皇龍體安康,吾便不叨擾了。”陳澤收起信條。
黑衣人不動,陳澤將劍抵在他肩上。
“把希望去掉再來,滾吧。”陳澤鬆開劍,清脆的一聲響擊的人心裏也動蕩。
等那人身影消失,陳澤說:“去查查蘇凱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