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陪著我在她住的附近吃了晚餐,等天黑後又回到了公寓供奉依霸女神。英吉住的公寓裏有很多酒和花,在中國的時候我不經常去酒吧和夜總會,即使到了泰國也是偶爾和木子李去一趟,所以英吉家的那些酒有的我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就認識兩種,一種是人頭馬一種是威士忌。
英吉挑選了兩瓶比較好的酒,又找來看起來比較鮮豔的玫瑰,然後把依霸女神放在雙手的手心閉眼念起了心咒。三遍過後,英吉很有經驗的把佛牌掛在了脖子上。
我看在眼裏心想英吉以前肯定沒少供奉佛牌,這熟悉度絕對不是一次兩次練出來的,說不定她對佛牌的供奉步驟比我還了解。
英吉讓我稍等一會她去換衣服準備上班,我閑的無聊拿手機給木子李發短信告訴他今天不回曼穀明天再回去。木子李回複我:小心腎。
我剛開始沒明白,心想孔敬難道還有人體器官非法組織?直到英吉穿著一身黑色的低胸裝、短裙,又輕燙了波浪頭、化著淡妝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我才明白木子李這句小心腎是什麼意思。
英吉的長相和身材絕對屬於一流,要不然以前也不可能混到模特職業圈裏。
去英吉工作的酒吧路上時英吉挽著我的手臂和我有說有笑的走著,感覺就像是一對甜蜜的愛人。我不經常接觸女性,沒有木子李那老哥的風流,一段路走下來渾身不自在,但也忍不住想會不會和英吉發生點什麼。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英吉工作的酒吧不大不小屬於中等規模,裏麵的裝修和燈光都較為昏暗(似乎每家酒吧都這樣)。我和英吉到地方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鍾,英吉不緊不慢,說:夜生活的開始是十一點到淩晨兩點,這段時間的客人非常多。
在酒吧裏英吉讓我找地方坐又給我送來三瓶威士忌,說是隨便喝喝多喝少都算她的。我心想就我這不爭氣的酒量,百分百要給你省錢。
接下來我就一直在酒吧裏幹坐著,英吉和她的幾位同事聊天,時不時過來陪我聊兩句。幹坐著玩手機過了兩個多小時,晚上十一點多時酒吧裏的人開始增多,舞池裏也多了許多跳舞的青年男女。
我很不習慣這種場景DJ音樂大的震耳欲聾吵的我腦子嗡嗡作響,剛想出去透透氣時忽然就看到一位穿著西裝禿頂的中年人摟著英吉到了一旁的沙發卡座。
我還真沒見過酒水推銷員是怎麼攬生意的,於是就強忍著頭疼坐回了位置上,一邊假裝喝酒一邊看向英吉那邊。
英吉很有經驗,依偎在那個中年人懷裏說說笑笑一臉的嫵媚。等落座後,英吉首先抬手叫來酒吧的服務員,也不和中年人商量,擅作主張的點了幾瓶酒。
等酒上來時中年人咧著嘴露出一排黃牙賤笑著和英吉開著玩笑,英吉也很配合時不時做出羞澀的模樣。這時,酒吧服務員端著幾瓶人頭馬走了過去打開放在中年人麵前。
中年人二話不說,拿起一瓶就遞給了英吉,看樣子是想讓英吉直接給吹了。英吉嬌笑著拍了一下中年人,隨即很給麵子的把酒瓶接過去,仰頭就喝。
我嚇得不輕,心想英吉的酒量怎麼那麼大?換做是我別說是人頭馬,就是一瓶礦泉水我也灌不下去啊!
英吉喝酒像是有竅門一樣,咕嘟咕嘟幾口就把一瓶人頭馬幹掉。中年人哈哈大笑,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接下來的一兩個小時裏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酒水推銷員是什麼工作了。
整個過程當中中年人幾乎就喝了一瓶多,剩下的全讓英吉給喝了。感情這酒水推銷員壓根就不是推銷酒品給客戶,而是自己當作陪把酒全部喝完,讓客戶來買單。賺得多少那就要和你喝的多少掛鉤了。
除了喝酒之外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中年人沒少占英吉便宜,不是摸摸大腿就是有意無意的摸摸胸,英吉也不反抗,反而還笑著陪著中年人。
我喝了一杯酒搖頭歎息,心想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各行各業賺錢都不容易。我原本以為那副德行的中年人隻有在小說、電影裏才會出現,誰知現實生活中比比皆是。可惜的是,沒有英雄救美的戲碼。但也沒處說理,畢竟這些都是英吉自願的。
中年人一直喝到淩晨兩點半才離開,英吉把中年人送到門口後就沒進酒吧。我心裏有點擔心,生怕英吉被那中年人占便宜,也害怕英吉直接跟著中年人離開把我丟在了酒吧。
我拿起手機把酒喝幹淨就出了酒吧,剛出門我就看到英吉扶著牆奮力的用手指頭扣著喉嚨然後嘔嘔的吐。我連忙過去輕輕的拍了拍英吉的背,想讓她舒服一些。英吉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開始吐了起來。
等吐得差不多了英吉才站起身,她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吐出來的話一晚上都會難受,第二天早晨還會頭疼,吐出來以後就會舒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