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他們就算是要尋仇也不會單找阿讚滿力,我們倆也會中招,可是他們並沒有找我們兩個。”木子李坐在沙發上沉思,最後問我老鬼的事情。
我告訴木子李老鬼已經不再做牌商了,不可能是他把消息傳出去的。
木子李哼了一聲:“知人知麵不知心,他說他不做牌商你就相信嗎?我要說我不貪財你信麼?”
我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我心裏還是認為這事不是老鬼幹的。隨後我又問木子李我們先走該怎麼辦,就這麼幹等著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兩個菲律賓人為什麼而來,如果是和阿讚普功的事情有關那我們就得躲著。如果和阿讚滿力有仇,那我們也得小心。”木子李冷靜的分析道。
我很疑惑,問他那兩個菲律賓人和阿讚滿力有仇我們為什麼要躲著?
“你傻嗎?隻要知道阿讚滿力的人基本都知道我和阿讚滿力有關係,而且你又是我在曼穀合作密切的夥伴,他們找不到阿讚滿力肯定從我們下手。”木子李哼了一聲,又說:“最重要的是沒搞清楚這倆人的身份,現在敵方什麼動靜我們三不知,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來。”
我又有些害怕了,木子李讓我這幾天先回國,這樣安全一些,畢竟中國可是東南亞這邊幾個國家裏最安穩的國家,他們肯定不會把主意打到中國去。這邊的事他來負責。
我連連點頭說這幾天就回國。木子李把一個空的易拉罐捏扁,眼露凶光,惡狠狠地說著:“不管這倆人是誰,隻要打我們的主意一定不能讓他們站著從泰國離開。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我相信木子李有這個實力,所以一點也不擔心他。最後木子李像是想到了什麼,問我:“對了,阿讚滿力有聯係過你嗎?”
我頓時緊張起來,但還是很好的掩飾過去,搖著頭說:沒有,他一沒有我電話二沒有我名片的怎麼會聯係我?再者說了,他聯係我有什麼用?
說起電話我就想到了上次主動聯係阿讚滿力要回阿讚普功屍體的事情,心想阿讚滿力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我的電話。
木子李也沒多想,他大概也覺得阿讚滿力不會聯係我,所以也沒多問。
晚上木子李出門找朋友商量兩個菲律賓人的事,我則是自己在公寓裏休息,也不敢出門。我現在開始有些後悔沒把阿讚滿力的事告訴木子李了,但是現在肯定不能告訴他。
有些事,要麼就不瞞,要麼就一瞞到底。因為兩種情況下的性質,完全不同。
我曾看過一篇報道,說的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裏的一次不僅代表實踐行動,一念而起的想法也算在其中。報道內容這麼說:警察派出去的臥底被罪犯發現,罪犯在抓捕過程給了臥底一百萬現金讓臥底放他一馬,他保證不說出去。臥底收了錢,但也一槍把罪犯給打死。那筆錢成了臥底的心魔,他偷偷的把錢藏起來一直在想到底是把錢上交還是留下,如果留下的話沒人會知道,而且他還會升職。但是良心上,過不去。於是權衡再三,臥底決定把錢交出去,不能昧良心做事。但他把錢交出去後,再也沒受到重用,沒幾天就掉到了文職,又從文職變成了交警。
如果臥底在發現錢的第一時間把錢交出去,那就證明這個人沒有問題可以得到重用。但他卻是在得到錢以後考慮了很久,這就足以說明臥底被錢迷惑過,無論如何都不會得到重用。
我現在身處的位置就是臥底所在的環境,如果我一開始告訴木子李這件事,那不會發生什麼。但如果我現在告訴木子李,木子李肯定會對我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