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木子李的話我心裏一陣感慨,有很多不同的想法,其中最多的還是心疼木子李。
木子李今年三十七歲,按照年齡來看我叫他聲叔都不過分。他人到中年經曆的事情肯定無法想象的多,阿讚滿力給他下降的事情他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這就能夠說明像這種事他經常遇到。
同時我心裏也在想,牌商的職業看似利潤客可觀,賺的很多,但同時也有很多的風險,搞不好被客戶找麻煩不說還有可能會被同行找麻煩。
唯一讓我鬱悶的是木子李這老哥三十多歲的人按理說身體也該發福了,可他偏偏沒發福還非常有型,至於長相上更是沒輸給誰。他的臉型很正,棱角分明,五官雖然不能說是精致,但也很好看,加上板寸頭和下巴上稀疏的胡渣,怎麼看怎麼有魅力。
我盯著木子李看了一會兒心想如果能知道木子李以前經曆的事兒,估計寫書的素材都有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木子李的老家是四川哪的,為什麼不能回國,可不管我怎麼問木子李就是不把這事兒告訴我。
車子行駛了四十多分鍾,最後在一座山的山腳下停了下來。木子李坐在車裏麵透過前麵的擋風玻璃指了指山上亮起來的一點燈光說:那裏就是阿讚滿力平時居住外加上修法的地方。
我害怕的腿抖,哭喪著臉問木子李我能不能在這不去。
木子李把眼一瞪說:年紀輕輕怕這個怕那個怎麼做大事兒?老子帶你來是讓你長見識的,跟著我絕對不會後悔!
我還想說什麼木子李就率先打開了車門,無奈之下我隻會下車跟著木子李。
山下有直通山頂的泥石台階,但木子李沒選擇從這台階上去,而是繞到了山的後麵從後麵上山。因為沒有手電的緣故,我倆紛紛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一邊照亮一邊往上爬。
好在是冬天山林裏也沒毒蛇毒蟲一類的,要不然非得嚇死不行。
我這人缺乏鍛煉,以前寫書的時候在家一坐一整天,賣了佛牌還好些,最起碼能四處走動,饒是如此我還是累得不行,汗水一個勁的往下流。
我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距離半山腰間上的屋子越來越近了,於是就咬牙忍了。
等到能看清楚半山腰間的屋子時我才發現那是三間吊腳樓,裏麵燈火通明也不知道阿讚滿力在幹什麼。
這時候木子李轉身叮囑我說:“阿讚滿力性格古怪,脾氣秉性很難琢磨,待會兒你盡量不要說話,明白嗎?”
我連連點頭,心想你讓我說話我也不說話,多說一句都有可能被烤了。
木子李沒再說話,繼續朝著吊腳樓走去。等到了吊腳樓的門前,木子李沒著急進去,而是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敲了敲吊腳樓前豎立著的一根竹筒。
木子李敲一下停一下,一共敲了七聲。這時候屋子裏麵同樣傳來敲竹筒的聲音,但隻有一聲。
木子李像是明白了什麼對我使了個眼色,我連忙跟上他一起踩著木質的樓梯上了吊腳樓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跟在木子李的身後進去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裏麵的一股燒焦的味道給熏得睜不開眼,而且還特別的臭,臭到我差點兒沒把晚上吃的紅燜魚鰾和燒鴨雲吞麵給吐出來。
木子李也被熏得睜不開眼,整個吊腳樓裏麵就像是著火了一眼到處都是煙。
我擺著手咳嗽幾聲,木子李也跟著咳嗽了起來,真不知道阿讚滿力到底在幹什麼。
阿讚滿力似乎聽到了咳嗽聲,用泰語問來了幾個人。
我能聽懂這句泰語,心裏一個激靈連忙看向木子李。木子李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用泰語回複說:哦,我一個弟弟,跟我一起來拿貨。
阿讚滿力沒多說什麼,讓我們在外麵等著。
吊腳樓內有三間房間,我和木子李在最外麵的一間,裏麵還有兩間房,看起來像是阿讚滿力修法的法室。等阿讚滿力出來的時候我好奇的看著四周,見這間屋子裏麵放了許多的佛牌和古曼,其中還有幾個木箱子堆積在上麵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除此之外還隨處扔著幾塊裹屍布。
在房間最中央的位置有個蒲團,蒲團後麵有著一張很大的貼圖,貼圖是一個人身鳥頭的怪物,看到這個第一眼就讓我想起了布周十麵派。
布周十麵派不光有佛像、石像還有貼紙,貼紙上畫著布周十麵派就是一個人身、虎頭的法相。這個人身鳥頭的法相貼圖應該不是布周十麵派,泰國法物最著重法相,布周十麵派的法相是人身虎頭那就不會變成別的。
我也不敢多嘴問木子李,隻能和木子李在這外麵站著。
過了大約三分鍾的時間屋子裏麵的煙漸漸的少了許多,外間由竹子構建成的房門被人打開,阿讚滿力從裏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