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攤了攤手,最後木子李一隻手數出來一萬三千塊,把剩下的兩千遞還給了趙小北。
看著紅彤彤的鈔票我非但沒感覺心疼還有些舒暢,這單生意說到底我不算一份沒賺。在趙小北購買魂魄勇的時候,我就已經賺了三千塊。
更何況我還有幸見識了魯士灌頂,這種經驗用錢也買不著。
趙小北的事情到這算是告了一段落,我前麵說佛牌也幫助過人,這個趙小北其實就是一個例子。如果沒有那塊魂魄勇,趙小北就不會來泰國做魯士灌頂、知道張言的事情。
到了後麵做的生意多了,我才逐漸發現像趙小北這般好相處的人真的不多。對於趙小北的為人我更是由心稱讚,單從做魯士灌頂時她的反應就說明了一切。
做魯士灌頂時善信身上的業障越強,反應就會越大。後來我也帶著不少人去做魯士灌頂,他們身上的業債多的數不勝數,記憶最深的一個是直接當著魯士師傅的麵自斷了一條腿,可想而知這人背負的業債有多重。
其實業債這個東西很容易理解,每個人身上都有業債,平時殺一隻雞、一隻鴨也算是業債。
把趙小北送到機場後,木子李冷嘲熱諷的對我說:“丁老板,手段可以啊。把我都給整蒙了,怎麼著,準備什麼時候把剩下的錢給我補上?”
“補個屁,你敢說這筆生意你一份沒賺?”我白了他一眼說。
木子李冷哼說:“沒有你從中搗鬼,我能就隻賺一點?”
“行了吧李老板,你就當這次是在做善事不就行了?”
木子李撇著嘴發動車子說:“我能幫一個能幫十個、一百個嗎?我幫他們,誰幫我?”
“你能幫一個那就證明需要幫忙的少一個,雖然沒人幫你但你也沒餓著凍著不是?”我反駁道。
“你個王八蛋還來勁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直接丟泰國讓你自生自滅?”木子李呲著牙指著我笑罵道。
我連忙求饒,同時岔開話題問他魯士灌頂真的能消除業債,轉運?
“怎麼著?你想去試試?”木子李問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的確想去試試,消除一下身上的業債。再說最近點不是一般的背,也想轉轉運什麼的。”
“既然你好奇,那老哥就滿足你這不羈的好奇心。”木子李對我笑了笑,隨後就調轉車頭回到魯士DMU的住處。
事實上我是在見識到幾個善信做完魯士灌頂後的反應想要看看自己身上背了多少業債,也正因為我這好奇心才把我日後的因果報應減輕許多。
重新回到魯士DMU的住處,魯士DMU有些好奇,用泰語問我們怎麼又回來了。木子李告訴魯士DMU說我想試一試魯士灌頂,魯士DMU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讓我按照慣例行事。
我連忙跪在蒲團上,魯士DMU將魯士帽戴在我頭上,自己頭頂同樣戴了虎頭法相的魯士帽。當魯士DMU手裏的法拍拍到我頭上的時候,我隻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可隨著魯士DMU手裏的法拍越拍越快,我就不再感覺那麼舒暢,反而有些想吐,渾身上下更是有些發冷的哆嗦起來。
魯士DMU一邊用法拍沾著法油怕打我全身上下,一邊念著咒語。而我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感覺心裏又難過又悲傷,一個沒忍住就放聲大哭起來。
說真的,那次是我一輩子裏哭的最厲害的一次,完全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我身上穿著的襯衫領子都被我的淚水給打濕了。
魯士灌頂持續了十多分鍾,我一直哭了十多分鍾,法事做完以後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直接口吐白沫,渾身多索著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回曼穀的路上,木子李一邊開著車一邊聽著歌曲哼著小曲。見我醒來,就笑著對我說:“還不錯嘛丁老板,沒我想的業債那麼重。”
“對了,做魯士灌頂需要六千塊人民幣,你暈倒的時候我幫你墊付了,回去以後轉賬給我六千一。”
我胡亂的擦了擦臉問:“不是六千嗎?為什麼變成六千一了?”
“油費不要錢?”木子李白了我一眼說。
我真服了他了,但一想到魯士灌頂可以消除業債轉運,就咬咬牙給認了。同時我好奇的詢問木子李,他為什麼不做個魯士灌頂消消業債,據我所說他身上的業債肯定不會少。
木子李沉默了一會兒,不願意回答我這個問題。他越是不說,我越是好奇,再三追問下木子李終於沒忍住回答我了。
“我這樣的人啊就別浪費錢做什麼魯士灌頂了。”木子李自嘲的笑了笑說:“我還想多活幾年,明白我的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