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裏的恐懼我熬到很晚才扛不住的睡過去,可剛睡著沒多久,我就感覺自己臉上黏黏糊糊的像是有什麼東西,我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隨後睜開眼看了一眼,隻發現自己滿手的鮮血。
我嚇得大叫,想要掙紮著坐起身,可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哪裏也動不了。就連剛才還能動的手,也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怎麼動都動彈不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直開著燈,不光是臥室就連客廳以及衛生間和廚房的燈都被我開著,此時整個房間燈火通明,但氛圍卻非常恐怖。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那個在我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女人從客廳裏走到了臥室。
這女人七竅流血,不知道為什麼肚子比之前大了,下體還不斷的流著血,那血從她胯下嘀嗒在地板上,把地板染的血紅。
那女人走進臥室的時候,手裏還拽著一個人,我眼珠子偏了一下剛好看到她手裏提著的人。不看還好,這一看我頓時大吼大叫起來,因為那女人手裏拽著的是我媽!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我要你全家都死!全家都死!”女人麵目猙獰,蹲下身子雙手死死的掐住我媽的脖子。
我媽被女人掐的直翻白眼,麵色鐵青,想要掙紮可就是掙紮不開。我嚇得魂都快沒了,大吼大叫又想不斷掙紮,可怎麼掙紮都沒用。
終於,那女人停了下來,而我媽則是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眼睛死死的瞪著我,明顯是已經斷氣了。
我哭了,也不知道是被嚇哭的還是因為看到我媽死在我麵前難過哭的,總之是哭的眼淚直流,也不繼續再罵那女人了,而是開口求饒了起來。
那女人絲毫不理會我,繼續從客廳裏拽出下一個人,等她把第二個人拽到臥室的時候,我才發現下一個是雙腿還有石膏的我爸。
女人與之前一樣,一邊用雙手死死的掐住我爸的脖子,一邊扭著頭麵目猙獰的看著我,嘴裏還不斷的說:“我要殺了你全家,殺了你全家!”
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苦苦哀求女人放了我爸,可女人就是不停,仍舊死死的掐著我爸的脖子,不多時我爸也和我媽一樣雙眼直登,身子不在動彈了。
“下一個就是你……”那女人扔下我爸,轉身朝我床上爬了過來。我不斷的掙紮,不斷的求饒,就是沒用。
女人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又七竅流出來的血滴的我滿臉都是,就在我快要斷氣的時候,忽然瞪大眼睛從床上筆直的坐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我雙目圓瞪且又無神的看著前方,雙手捂住脖子疏導著肺部的呼吸,過了接近一多分鍾方才緩過神來。
我首先看了看地板,發現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這才確定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為了以防萬一,我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我媽的電話,直到聽到我媽的聲音,我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電話裏我又問了一些我爸的情況,我媽語氣疲憊的告訴我,我爸重新做了手術,手術費就花了快一萬塊錢,醫生又重新給開了藥,以後可能還要花錢。
我問我媽我爸的工廠還給不給報銷,我媽回答我說,工廠第一次報銷是因為我爸出事兒的地點在報銷範圍以內,第二次是我爸自己的原因,是不給報銷的。
我歎了口氣,說就算是花錢也得把我爸的病給根治,以後不能落下後遺症什麼的。
掛斷電話,我全身乏力,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痕,肯定是做夢的時候現實當中也哭了出來。
起床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我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多了一雙手印,和之前脖子上出現的手印一模一樣。我嚇壞了,也沒刷牙洗臉,連忙給自己的脖子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佛牌商問他這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