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果然是老鬼的名片。我現在看到老鬼兩個字就牙疼,可能是被老鬼給氣懵了。
等那人走了後,我就把名片丟在了地上,這東西對我沒用,留著看到了還生氣,還不如直接扔掉。至於給我名片的人,真實姓名是什麼,我既沒記住也不想去記,畢竟這類人隻不過是一位過客。
回到彭展家,彭展的父母哭的死去活來,我上前安慰了幾句就歎息一聲離開了彭展家。
彭展出事到底是因為古曼童還是一場意外,我本以為沒有人會知道,因為當事人彭展已經故去,這個秘密或許也會跟隨著彭展的棺木埋葬在厚厚的黃土下。萬分沒有想到的是,彭展的事情竟然還有一位知情人。
坐車回市裏的路上,我正低頭看小說,一個電話卻冷不伶仃的打了過來。在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時,我差點兒沒當場暴走。
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老鬼!
自從我從老鬼那請了一尊天古曼後,就一直聯係不到老鬼,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兒我也不止一次的認為老鬼這王八蛋是跑路了,以後再也不會聯係到他了,可怎麼也沒想到老鬼竟然主動聯係我了!
接聽電話之前,我使勁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把心裏的憤怒全部壓製住,這才滑動了一下手機接聽電話。
電話剛接通,我就冷哼說:鬼老板,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我可是找你有段時間了。
“唉。”老鬼在電話裏重重的歎息一聲,隨後語氣帶有歉意的說:丁先生,我手機開機沒五分鍾就卡死了七八次,基本都是你發的短信和來電提醒。你發的短信,我也都看了,我知道現在我說啥都沒用。這麼著,你要有時間咱就出來找個地方單獨聊聊?
我語氣十分不友好的說:行啊,地方你自己選。不過我可告訴你,如果你不能完美的給我解釋發生的一切,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你。
老鬼連聲說著沒問題,最後和我約定在上次見麵的紅樓火鍋店見麵。
掛斷電話我仍然有些火大,心想要不是車上的人多,早就把老鬼這家夥給罵個狗血淋頭了。
因為老鬼的消失,我可是沒少遭罪。和老鬼見麵後,他要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三個小時後,我到達了市裏。剛下車我就給老鬼打電話,讓他現在就去紅樓火鍋店和我會麵,老鬼連聲說著沒問題。
乘坐出租車到達紅樓火鍋店後,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火鍋店門口的老鬼。
老鬼顯然也看見了我,黝黑的臉頰上立馬浮現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一邊朝我擺手一邊喊著這裏這裏。
我臉色鐵青的走到老鬼身邊,隨後二話不說,直接把脖領子給弄了下來,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紅手印對老鬼大喊:“你給我看看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脖子上的紅手印一直都沒消散,白天出門的時候我特地選了一件脖領高的衣服把紅手印蓋住。
老鬼仔細的看了看我的脖領,對我尷尬的笑了笑說:“丁先生,有事兒咱們進去說,省的讓人笑話。”
我氣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冷哼一聲也不管老鬼,直接進了火鍋店。
因為不是飯點的緣故,火鍋店裏的人也沒多少,我讓服務員給開了一間包房,這就和老鬼一起進了包房。
落座後,我瞪著老鬼沒好氣的說:說吧,為什麼這段時間一直聯係不上你?
老鬼大概也知道有愧與我,說話也沒了第一次見麵時那麼硬氣,而是滿臉歉意的解釋說:“我托人給你送去那尊天曼童的第二天,泰國那邊就出了點事兒,我是連夜坐飛機趕了過去。”
我皺著眉,狐疑的問老鬼:那你電話為什麼一直關機?
“我這也是有苦衷的啊老弟。”老鬼喝了一口茶,歎息一聲說:“老弟,彭展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我愣了愣,不明白老鬼為什麼好端端的提起彭展,於是就試探性的問:你說的是彭展出事兒的事?
“對對對,就是這事兒。”老鬼把茶杯放下,不住的點著頭說:“行有行規的道理老弟你應該也懂,做我們這一行的也是有規矩的。鐵律的第一條就是,隻管出售佛牌和古曼,堅決不插手佛牌和古曼帶來的副作用。這道理就跟善後一樣,我們隻管賣佛牌和古曼,是不管善後的。”
一聽這話我就氣極,忍不住埋怨說:“現在這年頭買個手機電腦都有保修,你們這東西最便宜的也好幾千,怎麼還不能善後了?”
“老弟,佛牌和古曼的生意能和手機電腦一樣嗎?”老鬼歎了口氣,解釋說:“賣佛牌古曼的人和請佛牌古曼的人,完全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供奉途中有不明白的,我們可以幫你,但要是供奉時候出錯了,你讓我們怎麼幫你?”
我還是不能理解老鬼的破邏輯,瞪著眼沒說話。
老鬼又說:這麼說吧,是來我這請佛牌和古曼的人要麼是想闔家歡樂保平安的,要麼是想升官發財的。我出售給他們佛牌和古曼他們供奉途中遇到不明白的問題,打電話來詢問我我可以回答並且幫忙解決。可要是他們非得不按照我說的法門去供奉,因此出了差錯,找我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