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臨軒寬慰他道:“沒事的,堂哥說了就說了,就算他不說你也不能瞞著弟妹對吧?這種事不比別的事,你若是選擇了隱瞞,萬一哪天被弟妹自己發現,後果可能會更嚴重,所以你不如主動坦白,然後好好跟弟妹解釋。”
這些道理不用容臨軒說,容君望自己也懂,他本來也沒想著要瞞著顧安夏,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反正是對容澤南一肚子意見,以後最好別被他抓住他什麼把柄,否則別想他會輕易就算了。
跟容臨軒談過之後,容君望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把當天手上的要事處理好之後,下午便去找顧安夏,今天他必須把這事解決了,否則爺爺那裏根本沒辦法交代。
容君望來找顧安夏的時候,顧安夏還在睡午覺。
蓮姨把他帶到顧安夏的房間,容君望給蓮姨道了謝,便在旁邊等顧安夏醒來。
顧安夏睡得很安穩,美麗嬌俏的麵龐上掛著一份恬靜淡然,容君望看著如此模樣的他,心中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落寞。
顧安夏離開他過得更好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好像自己從來沒帶給她什麼好事,他都做了什麼,最值得稱讚的事大概就是幫顧安夏的養母交了醫藥費一事吧,但他讓顧安夏傷心失望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作為一名丈夫,他該做的事很多都沒做到,不該做的事卻做了一大堆,也怨不得顧安夏不原諒他。
他明明不想這樣的,竟也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如果重來一次,或許他還能做別的選擇。
容君望歎著氣,走到顧安夏床邊,輕輕坐下。
也許是察覺到了些許動靜,顧安夏皺了皺眉,稍稍翻了翻身。
容君望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顧安夏睡得差不多了,睜開眼伸懶腰,看到容君望在自己麵前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在這兒?!”
容君望鬆了鬆領帶,淡淡道:“想你了,來看看你。”
顧安夏起身,拉開了窗簾,此時外麵陽光正好,暖暖的照在她的臉上,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擋住陽光,金黃的光線從她指縫滑落在麵頰,舒服極了。
她並不看容君望,兀自去洗了把臉回來坐在桌子前打開了電腦,準備放點胎教的音樂,然後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織毛衣。
最近天氣轉涼了,她閑得沒事做,去買了幾團毛線回來,打算給寶寶織毛衣。這也不失為打發時間的一種好方法,至少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裏能讓她靜下心不去想那些令她傷心的事。
她從櫃子上拿出織了並不太多的毛衣,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打算繼續織。
容君望見她從頭到尾根本不搭理自己,上前說道:“安夏,我有話想跟你說。”
顧安夏並不抬頭看他,而是專注的織毛衣,“你有話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