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顧安夏也著實讓他心疼,這麼小的肩膀,這麼纖細的身體,為什麼能承受那麼多的東西。
她不顧一切豁出自己的將來撐起了養母巨大的醫療費用;這些傷人的流言蜚語她也有勇氣扛著。
他知道,她是從小就養成了獨立自主的習慣,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處理。可現在不一樣,她有他了啊!為什麼她不學著依靠她呢,為什麼非得要自己撐下一切,那對她而言有什麼好處,有人替她分擔一切不好嗎。
這個女人真是堅強得令人心疼,同時又讓人可氣可恨。
顧安夏察覺到了容君望一直在看她,這視線讓她渾身都不舒服,她連忙拿著花瓶去裝水,出來的時候容君望還是在看著她。
她實在忍不住說道:“你別看著我了。”
容君望看了一眼她放在旁邊的手鏈,說道:“過來。”
顧安夏道:“我插花呢。”
“過來!”他加重了語氣,聲音不容置疑。
顧安夏隻能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大部分情況下她都不願意惹容君望不高興,因為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容君望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拿起手鏈,說道:“伸手。”
顧安夏伸出左手,容君望幫她把手鏈戴上,一邊道:“不準取下來。”
“可是這個要是一直戴著會被腐蝕的吧。”顧安夏道。很多首飾都要好好保養,不然一天天的就會變得黯淡無光。
“到時候再換一個。”容君望財大氣粗。
顧安夏無奈,有錢人就是任性。
給顧安夏戴好手鏈,他把顧安夏摟在懷裏,一聲不吭。
顧安夏也不明白容君望到底是要做什麼,隻好也保持沉默。
容君望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才說道:“安夏,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扛著,要跟我說,知道嗎?”
容君望莫名冒出這句話,讓顧安夏不由猜測,難道說這幾天在幼兒園發生的事容君望知道了?她想了想,覺得不可能,容君望沒理由會知道這個,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容君望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顧安夏對自己坦誠一點,把自己當做她的依靠。
他等了好一會,顧安夏還是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容君望很失望,他鬆開顧安夏,沉默著去洗澡了。
顧安夏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歎著氣去插花了。她一再自己,不管怎麼樣,日子還得過,這次風波總會過去的,挺下去就好。
可她的生活卻變得愈發艱難,第二天去幼兒園的她遇到了更大的麻煩。
一大早趕往幼兒園的顧安夏以為風波會一天天過去,可她剛走到校門口就被人堵了下來。
有個中年婦女走到顧安夏身前攔住了她:“顧老師,你終於來了啊!”
顧安夏這才發現周圍的情況很不對勁,這位女士她認識,是她一名學生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