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夏也擰了擰眉,無法苟同他的話,“正因為我認了她才沒幾天,我才更要認真,因為我要讓她知道我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隨隨便便做做樣子,我是真的把她當女兒看待。”
她不怪容君望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他的性格擺在那兒,也沒有自己的孩子,他不能理解很正常。
但是她還是要跟他說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讓他知道他不支持她沒關係,但是她不會認同他,他也別想阻撓她。
容君望從沒見過顧安夏如此神色認真,立場堅定的模樣,這讓他清楚見識到她的堅韌和不易妥協,也讓他意識到她的內心或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以接近和打動……
容君望陷入了一陣長長的沉默。
顧安夏以為他這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不想和自己多說的意思,她很自覺地站起身,不想繼續留下來礙他的眼。
腳步剛剛邁出,容君望就在這時開了口,“明天你什麼去?我陪你一塊去吧,既然是你認的幹女兒,那也算是我的幹女兒,小丫頭應該見一見她的幹爹地不是嗎?”
顧安夏腳步一頓,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是她認的幹女兒,跟他有什麼關係?
容君望挑了挑眉,一副他再認真不過的樣子回她:“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啊,還是你並不希望我去?”
顧安夏的確是這麼想的,她刻意隱瞞自己結婚的事就是不希望被人知道,可他現在卻跟她說他要以幹爹地的身份陪她去,她想說憑什麼啊?
顧安夏立刻就想要拒絕,然而話還沒說出來,容君望就又說道:“如果你不讓我去也行,那就帶我去見見你的養母,我相信她老人家應該也會想知道你嫁了個什麼樣的丈夫。”
“你?!”顧安夏秀麗的雙眉皺成一團,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無恥,威脅她。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讓他去見自己的養母,卻還是這樣說,很顯然是故意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厚顏無恥。
容君望並不所謂她怎麼想自己,他隻要能夠讓她答應帶自己去見她在乎的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就可以了。
對他而言這是讓她承認自己這個丈夫大好時機,他不能白白浪費了。
“怎麼樣?讓我去見你的媽媽還是去見你的女兒,你自己決定。”他神色悠哉悠哉,手裏的玻璃杯子輕輕搖晃,裏邊所剩不多的一點紅酒在燈光下流轉,折射出耀目的光彩。
顧安夏真想上前把他那一身悠然的姿態給打掉,這個男人她真是豬油蒙心了才會覺得他對自己好,結果一轉眼他就本性大露,可惡極了。
顧安夏忍了又忍,想了又想,最後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奈何他。
不得已之下,隻好丟下一句:“隨便你吧,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