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夏卻隻感覺到羞惱恥辱,這個男人他憑什麼說脫她的衣服就脫她的衣服?曾經她脫光了躺在他麵前對他各種曲意迎合,他隻丟給自己一個賤字。
如今她決意要在這方麵與他劃清界線,他卻一而再對自己為所欲為,他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不把她逼到羞憤致死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她死死地抓住落到腰間的裙子,脹紅的眼睛怒恨交織,“滾開,你不要碰我!”
她就像一朵玫瑰,美麗卻帶刺,拒絕被人采擷。
容君望身為這朵玫瑰的擁有者,自然聽不得這樣的話,俊臉霎時密布寒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容君望的聲音冷峻無比,仿佛千年的寒冰,讓顧安夏心頭不自覺地一陣冷顫,下意識就想認慫。
然而,想到自己的處境,她又隻能硬著頭皮迎上他的視線,嘴上卻不敢再跟他硬碰硬,“君望,求你了,別這樣對我好嗎?我們之間的婚姻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對你並無所求,也說過不會幹涉你任何事情,所以請你別放我一條生路吧。”
她真的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隻想安安分分等著顧南琪醒來,然後把容家二少奶奶的位置讓回去,功成身退。至於其他的,她無所求也不想被強求。
顧安夏苦苦哀求,容君望眸光幽幽,“你就這麼不想被我碰嗎?還是你怕被我碰了最後又不得不離婚讓位太吃虧了,所以不想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顧安夏眼神一暗,仿佛被人誤會了,又仿佛被人戳中了痛處一般,她忽然垂下眼眸,輕淡的聲音說道:“是啊,所以你願意放過我嗎?”
容君望最不喜歡她露出這種不痛不癢不爭不辯,仿佛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的表情,每次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都有種一拳擊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綿軟得讓人無力。
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恨恨地咬牙切齒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想我放過你,那你就得拿出點誠意來。”
顧安夏眼皮一動,眼神三分亮閃七分忐忑,“那你有什麼要求?你說。”
容君望盯著她看了半響,才開口說道:“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跟我回去,然後好好跟我爺爺解釋清楚,為什麼你這幾天會不在家。”
說完這些,他倏地從她身上抽身離開,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而後交疊著雙腿坐在一邊等著。
顧安夏見此動作飛快地把衣服穿好,接著才問他是什麼意思,她聽得不是很明白。
容君望冷冷地瞅了她一眼,解釋道:“我爺爺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你這幾天都沒回別墅,今天一大早帶著管家過來突襲,發現你果然不在家,便把我狠狠罵了一頓。”
明明是她自己說要分開生活的,老爺子卻把事情怪到他頭上,覺得是他把顧安夏趕走了,這個鍋他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