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走到容老爺子容軍麵前,顧安夏深呼吸了一口氣,不高不低的音量說道:“幼兒園平時是四點放學,老師們一般五點左右就可以走了,但今天有點特殊情況,所以回來晚了……”
湯愛玲見她問東而答西,頗有故意轉移話題的嫌疑,當即急不可待地打斷她道:“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耳朵不好使啊?問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君望和我們容家的事,你卻在這兒解釋你為什麼晚回來,你以為這樣就能把話題給糊弄過去嗎?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她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女人,現在她拿著這女人的把柄,要聽的可不是她的解釋,而是要她承認她確實做了對不起容家的事。
顧安夏看了湯愛玲一眼,眼睛不自覺地眯了眯。她知道湯愛玲一直想把她趕出容家,可往她身上潑髒水,這一點她絕對不能容忍。
她眯眼睛似乎很不爽自己的動作惹惱了湯愛玲,特別是那冰冷的眼神,湯愛玲看著頓時臉色鐵青,“你那是什麼態度?我說錯你了嗎?”
顧安夏眼皮輕顫了一下,沒有搭理湯愛玲。
湯愛玲怒氣更盛了,騰地站起來,橫眉豎目盯著顧安夏,質問道:“問你話呢,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是無話可說,打算沉默認罪嗎?”
顧安夏聽不下去了,抬起眼皮直視著湯愛玲,“我是要說,可是媽你不是要打斷我嗎?既然媽你想說,那我隻好把話語權先給媽你,等你說完了我再說,長幼有序,我尊重你。”
“反了你!”顧安夏一席話把湯愛玲氣得橫眉怒目,要不是有容老爺子在這裏,她估計已經一巴掌扇到顧安夏臉上去了。
“好了!”容老爺子一聲嗬斥,打斷了湯愛玲的怒氣騰騰,他看了顧安夏一眼,目光炯炯,沒什麼惡意,但也沒有什麼善意。
他跟湯愛玲不一樣,不會因為個人的喜惡就去針對一個人,在他這裏一切隻講是非對錯。眼下顧安夏究竟有沒有做錯事,單憑一張照片很難定論,他需要聽她的解釋。
想著,他緩緩開口,“你媽為什麼這麼生氣,我想你心裏應該也猜出來了吧?現在一家人都在,你先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吧。”
“是啊,弟妹,我想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快說清楚。”容臨軒也附和了一聲,聲音溫和,自帶一股安撫人心的魔力。
顧安夏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理了理心緒,而後才說道:“是這樣的,我班上有個很可愛的小姑娘生病了,情況不太好,我作為班主任以及幼兒園的代表過去看望。”
說到這,顧安夏自然地停頓了下來,看了眼眾人的表情和反應才繼續說道:“當時孩子的父親因為照顧孩子又要工作,實在太累了,一時眼神模糊把我當做了他逝去的妻子,所以才有了照片裏的那一幕。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打電話把喬先生找來,我們當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