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那麼明顯,容君望步步緊追,顧安夏後退的腳步根本不敢停下來,一個沒留神退到了床邊,身形一晃,整個人倒仰著跌在了床上。
“啊!”她驚惶失措地叫喊了一聲,反應過來立刻就想翻身從床上下來。
然而,容君望速度比她更快,顧安夏才剛想動作翻身,他的身形已經如影而至,高大挺拔的身體撲壓而下,顧安夏頓時失去了掙紮的餘地。
“跑啊,怎麼不跑了?”容君望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上半身半撐著,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神情傲然輕蔑。
顧安夏被身高一米八的容君望壓得幾乎無法動彈,連呼吸喘氣都有些困難。
更讓她渾身不自在的是,隔著衣服她都能清晰感到來自容君望男性純陽剛體的灼人溫度。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與男人如此接觸親密,那種陌生又奇妙的感覺,給了她莫大的刺激,以至於她整個人不受控製瑟瑟顫抖了起來。
“你,你快走開,別玩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顧安夏連聲音都在微微發顫,跟新婚當天害怕卻豁出去了的心情截然相反,這一次她除了惶恐還有抗拒。
容君望根本不愛她,甚至對她連一絲基本的好感都沒有,這樣的男人,她一點都不想跟他有更深的牽扯。
“玩?你覺得我是在跟你玩嗎?”容君望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幽幽的眼神像兩個深色的漩渦。
顧安夏被迫迎視他的眼睛,他的神情讓她想起了大婚那天,自己一絲不掛,像個等待檢驗的貨品在他麵前等著他品嚐,然而得到的卻是他嫌惡的嘴臉,不屑一顧的輕賤。
她還清楚記得那天他臨走前說的話,他說自己真賤,一個私生女根本沒有資格爬上他的床!
時光流逝,這才過去了幾天,他竟然就忘了當初自己說過的話了嗎?
顧安夏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容君望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不了解,但她很清楚他有多討厭自己。
一個深夜都能將自己趕出去自生自滅的男人,他怎麼可能會突然性情大變對自己有興趣?想想都不可能!
所以,這個男人現在這副樣子,八成是故意玩弄自己,想借機看她笑話。
好,很好,那就看看他能不能如願。
這樣想著,顧安夏忽然間就換了一副麵孔,淡定無比道:“怎麼你不是玩,你還想來真的?不過,我這樣的私生女,你那天不是說看不上嗎?怎麼現在想通了?”
果然,話剛說完,就見容君望好像被人踩著了尾巴一樣,倏地變了臉色,陰鬱的眼神宛若刀子,捏著顧安夏下巴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像你這種私生女,我根本不可能看得上。”
“沒辦法。”顧安夏故意輕輕一聲感歎,而後自我嘲諷道:“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畢竟很多人都知道我出身不好,我裝也裝不來,還不如實實在在的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