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夏被他掐得整張臉都變形了,白嫩的臉頰脹紅得像抹了胭脂,眼底盡是痛苦。
盡管如此,她還是倔強的不低頭,“容君望,你說話放尊重些,你自己想頭上冒綠是你的事,別往我頭上扣帽子,我清清白白,不容你汙蔑。”
她一字一頓,聲聲清晰,毫不含糊。
“哦,是嗎?”容君望麵色猶疑,似乎並不相信,“你有證據證明嗎?”
顧安夏眼底劃過一抹羞憤,忍無可忍道:“容君望,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結了婚還跟舊情人出雙入對,自己無恥偷歡卻反過來指責別人不是,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惡心沒品的男人。”
“該死的,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容君望一秒就爆了,怒不可遏。
“為什麼不敢?”顧安夏仰著頭,神情倔傲,像棵永遠都不會折腰的野草,“別的方麵你不尊重我,我無所謂,唯獨這一點,我無法忍氣吞聲。”
這關乎她和葉浩揚的聲譽,更關乎容家對她的看法,她可不想因為容君望的汙蔑,自己從此落入暗無天日的深淵。
容君望聞言,盯著她看了兩秒,麵色依然陰沉可怕,繃直的唇線也不見絲毫放鬆。
半響,才見他薄唇翁動,冷凝的聲線說道:“好,很好,既然這樣,那你最好永遠都像現在這樣清楚自己的身份,別行差踏錯,更別想耍花樣騙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萬分!”
話音落,他手一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地把顧安夏往大門外一推,下一瞬砰地關上鐵門。
一重門牆,一秒不到,剛剛還麵對麵互懟的二人就被分隔在了兩個世界。
一個步履悠然回了屋,另一個卻身影伶仃無家可歸。
顧安夏從不曾像今天這般憋屈惱火過,氣得忍不住抬腳恨恨在大門上踹了好幾下。
砰砰的聲響,在夜深時分格外嘹亮。
對此,容君望的回擊毫不留情,直接把屋裏屋外所有的燈都關了。
沒有的燈光的照亮,四周一片漆黑,顧安夏除了生氣,還有了一絲害怕。
近年來,發生了太多女性失蹤的慘案,而這些不幸遇難的女性遭遇幾乎雷同,都是被胸懷不軌,心生歹意的男人給綁架殘害的。
想到自己現在也是隻身一人,心中的恐慌就像流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怎麼辦?
她手腳輕顫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這個時候下山,走路需要一個多小時,到時候能不能打到車還是個未知之數,就算山下能攔到車,可這段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她要怎麼辦?
沒有人作伴,這一片就算治安再好,誰又能保證不會遇到惡人?尤其,今天一整天她還那麼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