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老鼠落難(1 / 3)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到底和爺有什麼過節,怎麼老是跟爺作對啊?!”

“展某和你沒有過節,是你膽大包天,明眼行竊,展昭身為朝廷侍衛,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呸呸呸!什麼行竊?!原來你就是那隻不要臉的賴皮貓!你給爺聽好了!就算你是貓,我白玉堂照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白玉堂?你就是那個揚言滋事的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

“哼,你已經知道你白爺爺的威名了呀,笨貓!有本事來捉爺啊,看爺怎麼把你燉成貓湯!”

“你、你站住——!!”

站住?嗬嗬嗬,爺是義賊,又不是笨賊!哪像你啊,癡傻呆愚,俟,落入公門的都無可救藥!月黑風高正是逃跑的時候,站住,想得你美!看爺的輕功到底是不是蓋的!

“…………”

好顛。好疼。

夢境消散,意識慢慢凝聚起來,遠遠的傳來吱牛吱牛刺耳的車碾聲,像遍布周身的疼痛一樣揮之不去。白玉堂鼓了鼓勁兒,睜開眼睛卻發現四周黑暗陰冷搖晃的厲害,原來是輛四麵透風的馬車。

“你醒了?”一個女人怪異的聲音,沙啞而蒼老,借著偶爾搖晃開敞的門簾透進的光,白玉堂看的模模糊糊卻不禁皺緊了眉頭。這是不是十八層地獄啊?怎麼都是些滿身髒兮兮的老太婆?

那女人見他清醒過來便從車裏鑽了出去,不久以後就又回來,嘰裏咕嚕的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白玉堂不明白也搞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處,直到他試圖挪動灌了鉛似的身體,才終於注意到自己手腳上那連串的鐵鎖。

原來還是在李元昊的地盤啊……他蹙眉苦笑,闔眼靜思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果然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逃脫的機會。可是那個鬼怪般的男人不是被爺打中了嗎?像他這樣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何以會如此慷慨的留下爺的性命呢…..

車突然停止,整車的女人都紛紛爬下車去。白玉堂獨自一人靠在雜亂的稻草堆裏,感覺渾身疼的厲害,特別是左肩像被撕裂一般,他想起了李元昊當夜那隻勢如破竹的漆黑箭矢。

門簾突然再次被揭起,刺眼的陽光蟄得白玉堂眩暈不已。他看不清來人,卻被一隻沉重的皮袋砸了個正著!

“喝水!”一個女人冷冷說道,白玉堂擰著眉看了半天,才從耀眼的輪廓中認出是在遼國得罪過的那個紫衣女人,李元昊的親信!

“…..你們要帶爺去哪?”比起幹渴的嗓子,白玉堂更關心這些西夏人接下來的陰謀。

見他發問,本來打算轉身就走的段巧依猶豫一下,接著扭過臉來說道:“興慶府!”

誰知白玉堂聽了滿臉迷惑的問:“興慶府是哪?”

那女人猛地被他噎了一下,表情怪異好久才叫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笨啊,興慶府就是興州,是我們大夏的國都!”

“爺又不是你們西夏人,什麼興慶興州的,大漠荒山好像誰都會稀罕一樣…”白玉堂不屑的答道,絲毫不在乎自己眼下的不利處境。

段巧依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忿忿的罵道:“興慶府才不是荒山呢!你就嘴硬吧!要不是他折回來換你,你早就被皇上扒皮作鼓了!哼!等到了大都有你受的!!”

——他回來換我?白玉堂聽了怵愣一下,再想問時段巧依已經拂袖而去。耶律元洪,你這個白癡!難道又被李元昊捉了去?!爺拚死拚活的讓你逃脫,你不會真的笨成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