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納悶呢,麻袋就被解開了,我吃力的探出腦袋,卻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我以為他們都走了,突然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這是一個女人,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青色牛仔褲,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
她看起來很簡單幹淨,但哪怕是看著她的背影,我都能感受到她那種女神的氣質,感覺她很神秘。
我忍不住問她:“是,是你救我的嗎?”
她沒扭頭看我,卻開口說道:“你不是聾啞人嗎?”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聽得我整個人都慌了,完了,我急了,沒控製住自己,居然開口說話了,而她顯然知道我這個人,也就是說,我暴露了!
我想跑,但一轉頭才現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
這是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中年男人,從他的模樣來看,我覺得他是眼前這女人的保鏢。
於是我立刻老實了,壯著膽子問她:“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她這才緩緩扭過頭來,鴨舌帽的帽簷遮住了她的額頭,但哪怕是看到她大半張臉,我都感覺到她不簡單,反正就是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我從沒見過如此好看卻又不讓我感到自卑的女人。
她用平靜卻又玩味的口吻對我說:“我是鮑雯朋友,為什麼不能知道你的事?”
完了完了,她真的是鮑雯朋友,我落入圈套了,死定了。
我嚇得臉都白了,兩腿都有點軟,而這個女人則看著我,輕笑一聲,她的笑容並不讓我感到刺痛,隻是讓我有點疑惑,我感覺她對我並沒有敵意,不是在取笑我。
很快她就對我說:“不要嚇自己了,我隻是順手救了一下你而已,才不會有興趣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我們的世界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是一個勁的衝她說‘謝謝、謝謝’。
她輕輕壓了壓帽簷,很雲淡風輕的對我說了句:“你自己多注意點吧,以你現在的能力,十個你也不夠這世界玩的。”
聽了她的話,我心裏就是一陣憂傷,說實話挺難過的,但她說的不錯,一個小小的張浩就差點把我打殘了,更何況鮑雯呢?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暗中掌控一切,其實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物,之所以有機會暗中使絆,那是因為我太渺小了,渺小到完全沒有入鮑雯、黃三他們的眼,而一旦我像今天這樣想要往上攀爬,立刻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就會暴露,到時候我將麵臨瘋狂的欺壓。
想到這,我就是一陣後怕,看來我今後得更加小心了,絕對不能得意忘形,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
心裏很感激這個女人,而一抬頭我現她已經慢慢走遠了,也不知怎的,對於她,我突然就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情愫,算不上一見鍾情,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喜歡她,我隻是想要知道她是誰而已。
於是我壯著膽子就朝她追了上去,同時問她:“您好,謝謝您今天救我,也多謝您對我的提醒,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
她看向我,嘴角依舊掛著溫柔卻又讓人感到距離感的笑容,她笑著對我說:“我們是同齡人,你不用稱呼我‘您’,會顯得你很卑微,雖然你確實很弱小,但你也不用看輕自己,至於我是誰,你也完全沒有必要知道,因為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是啊,我隻是她隨手救了一下的過客而已。
她和那個魁梧的保鏢漸行漸遠,不遠處停著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
我不敢再追她了,她對我來說,太高高在上了,而她在上車前,突然扭頭對我說了句:“不要問我為什麼幫你,我隻是太無聊了,我很想知道你會不會活下去。雖然你很懂隱忍,但我依舊感覺很難,所以我決定再幫你一次。蘇若水和林強,拉攏這兩個人對你有好處。”
說完,這個鴨舌帽女人就上了那輛帕拉梅拉,揚長而去,我想要記住她的車牌,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聞著空氣中她留下的淡淡清香,整個人還有點懵。
一陣晚風吹來,吹到了我的臉上,讓我清醒了許多。
她說她隻是隨手救了我,但我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真的就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