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嗯了一聲,然後開口問鮑雯:“雯雯,那是誰救你的呢?”

鮑雯沉默了會,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戴著麵具,看起來很神秘。”

小水繼續問道:“會不會是哪個愛慕你的人?你一點看不出來他是誰嗎?”

鮑雯用有點惋惜的口吻說:“應該不是的,可能隻是剛好被他碰到吧,他對我一點興趣沒有,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

突然,小水用有點吃醋的口氣說:“雯雯,你從來不會多聊幾句男人,你不會是對這個救你的男人有什麼想法了吧?”

鮑雯立刻輕哼一聲,說:“小水,你瞎說啥呢,我隻是感激他,我心裏隻有你。”

說完,鮑雯又補了一句:“不過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我並不會像對別的男人那樣討厭他,我挺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感覺就像是我的……”

小水忙問鮑雯,像她的什麼。

鮑雯沉默了會,才繼續說道:“就像我的爸爸,雖然我從沒見過他,但是會有安全感。”

聽到這,我就是一愣。我尋思我是你老公啊,可不是你爸爸!不過聽鮑雯這口氣,她好像從小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難怪性格也很古怪。

接下來她兩就沒再談這話題了,像是要睡覺了,我也就沒再逗留,直接就下樓去了。

這一夜我直到淩晨四點多才睡著,而醒過來則已經中午了,鮑雯和小水已經走了。

我隨便吃了個午飯,就老實窩在家裏,哪也不敢去,腦子裏則一直想著黃三的事。

黃三現在怎麼樣了?他住院了嗎?有沒有報警?

一個個問號在我心頭升起,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而每當我聽到窗外傳來警笛的聲音時,我心就會提到嗓子眼上,生怕是來抓我的。

就這樣,我痛苦的熬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我實在坐不住了,就換了身衣服,悄悄去了酒吧,我裝作是顧客一樣進了酒吧,點了兩瓶最便宜的啤酒,即使這樣也花了好幾十塊錢,然後我就坐在了一樓的角落裏。

我暗中觀察了好一會,現並沒有人提黃三被打的事情,就好像什麼也沒生過一樣。

漸漸的我就鬆了口氣,我尋思黃三這可能要吃啞巴虧了,這種不利酒吧名聲的事,他不敢搞大。而且鮑雯可能也找人和黃三談過了,這件事可能就此別過了。

這下我心情就好多了,將兩瓶啤酒喝完後,我就準備離開。

不過剛要離開,我卻現吧台那有招聘廣告,酒吧裏在招人,清潔工、服務員、公關啥的,都在招。

我靈機一動,尋思反正一直在找工作,要是能在這找一個也不錯,畢竟對於我這種農村娃子,這種地方,是可以很快讓我融入社會,展人脈的。

由於鮑雯她們也可能來這裏,為了避免麻煩,我還是裝作聾啞人應聘的,這給我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在麵試的時候,他們一看我不會說話,就讓我走。

不過最後有個類似經理的少婦,她說我除了聾啞,各方麵還挺優秀的,就把我留了下來,主要是負責衛生方麵,就是打掃打掃,收拾殘局啥的。當然,工資也很低,一個月才一千五,不過加上鮑雯給我的錢,一個月也有差不多五千了,我還是很滿足的了。

順利進入本色酒吧工作後,我的生活一下就充實多了。每晚要忙到淩晨兩三點才回家,而且由於我‘殘疾’,他們也不怎麼待見我,有幾個服務員還挺愛欺負我,經常讓我幫他們幹活,但我都無所謂,能忍的都忍了。

至於鮑雯,她隻是有一次看到我很晚回來,隨便問了我一下,問我幹嘛去了。我說我找了個工作,夜班,每天得很晚才回家,她也沒多問,應該是樂得清靜。

通過在本色上班,我也得知黃三並無大礙,這件事他也沒追究,而且蘇若水也沒在這駐唱了,我尋思這都是鮑雯的能力,她應該是把整件事擺平了,不得不說,我這個老婆還真挺有能力的。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正是因為我進入本色工作,發生了一件徹底改變我和陳雅、鮑雯這對母女關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