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目光，看得宋芷柔心慌了，隻是她沒來得及說話，就已經被旁邊的警員給強行改變了方向，朝著電梯那邊走過去。
被帶到警局的審訊室之後，宋芷柔格外地安靜，不論警員問她什麼，她都保持沉默，不回半個字。
別看宋芷柔瞧著瘦瘦弱弱的樣子，但是不管警員這邊用怎麼樣的態度，她就是不說話。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警員才去找魏牧之。
“魏先生，這宋芷柔的心理素質很強大，一番審訊下來，她愣是半個字都不肯說，這可怎麼辦？”
其實從一開始審訊的時候，魏牧之就已經在外麵看著了。
魏牧之當然也發現了，隻有在警員拿出張媽屍首照片的時候，她才算是有了反應。
不過也隻有多看了兩眼，卻沒有說任何的話。
這一點，倒是挺出乎魏牧之的意料的，他以為宋芷柔這個人雖然狠，但至少還是有些良知。
張媽作為她的生母，明裏暗裏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哪怕是鐵打的心，也該被融化了。
隻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宋芷柔對於張媽的感情實在是過於淡薄，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從未承認過張媽是她的母親。
“辛苦了，我能進去嗎？”
警員趕忙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雖然魏牧之隻是普通人，但是今天這一通操作下來，整個警局上下已經是對他非常佩服了。
在魏牧之進去之後，宋芷柔依然是用那種冷淡的眼神，看到他進來了，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就這麼直視著。
原以為魏牧之會來個循循善誘，慢慢地套出宋芷柔的話，卻沒想到，他在進去之後，隻是很幹脆地問了一句：“你想誰過來？”
這一句話，讓宋芷柔的目光有了絲絲的波動。
沒多久，宋庭桓就接到了警局這邊的電話，說是宋芷柔點名了，隻要他一個人過去審問她，否則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說半個字。
這一點，是出乎宋庭桓的意料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宋芷柔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會要求見他，而且還隻要他一個人審問她。
沒過一會兒，宋庭桓就到了警局。
在宋庭桓進去之後，蕭錚才低聲問魏牧之：“你怎麼知道宋芷柔是想要宋先生親自問她？”
“她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太明顯了，不過她想讓宋大哥過來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別急，先看看她還想耍什麼花招吧。”
從宋庭桓進入審訊室之後，宋芷柔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的身上。
這種目光，就好像是怕自己少看一眼，就會再也看不見了。
“說吧，你當年，是怎麼害死我父親的？”
不過很顯然，宋庭桓對於宋芷柔早已沒了耐心，進來之後也是開門見山。
而從剛才到現在為止，隻說了兩句話的宋芷柔，看著宋庭桓，忽然就笑了。
但這笑容，竟然不詭異，反而有種少女感。
對於此時此刻處於這般境地的宋芷柔來說，反倒是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