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隻是一頂帽子,如果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再還給他。”
時初夏點點頭,然後把帽子塞到了包包裏。
等塞完之後,時初夏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蕭錚,你剛才……是故意繞了一個大圈,把大川送到酒店門口的吧?”
原本時初夏是不知道的,但把何洛川送到酒店門口後,時初夏發現蕭錚又把車子調頭。
這條路,分明就是剛才他們開過來的路。
如果不是故意要先把何洛川送到酒店,那麼現在他們應該是先去菜場。
蕭錚幹咳了聲:“我聽魏牧之說……何洛川是陸先生的情敵。”
就算是情商再低的人也知道,怎麼能讓情敵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呢,這不就是給雙方創造相處的機會嗎?
時初夏顯然沒想到蕭錚會實話實說,愣了下,旋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牧之真的這麼和你說的?”
“他說何洛川把陸太太你藏起來,還說他想和陸先生正麵交鋒搶人,而且……”
時初夏就算是臉皮再厚,也經不住這話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趕忙搶先打斷:“停停停,咳咳,誇張了誇張了,他不是把我藏起來,隻是當時我剛好和陸琰有誤會,在他那裏借住了一段時間。”
但在心裏,時初夏已經把魏牧掄出來問候一遍了。
這家夥,怎麼什麼話都和蕭錚講,而且講也就算了,還誇大了事實,難怪連蕭錚對何洛川都有一種莫名的防備了。
蕭錚回頭看了時初夏一眼,“我隻是覺得,有些東西,既然存在,該避還是要避著的。”
時初夏眨了下眼睛,忽然問道:“蕭錚,你對牧之和薑潮的那些過往在意嗎?”
蕭錚愣了兩秒,而後說道:“在意,曾經很在意,但就算是非常在意,我也無法改變,在魏牧之那些年少的歲月裏,的確不是我陪在他的身邊,但是現在陪著他的是我,所以以前的事情就算是再在意也是沒有意義的。”
“你說得沒錯,牧之和薑潮的關係,就像我和大川之間的關係一樣,我一直都拿他當朋友,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依然是。”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個人和你認識多久,也不是他陪在你身邊有多久。
而單純是,你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否想要和他過餘生。
時初夏頓了下音調,轉而又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以前不知道所以沒覺得什麼,但是現在其實每次和大川一起的時候,我都有點兒不大適應。”
如果不是蕭錚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店門口,車上他們三個人,怕是要很尷尬。
不管怎麼說,她和何洛川都是朋友,總不好她把人給趕下車吧?
“對了蕭錚,今天發生的這件事情,你……能替我保密嗎?”
倒不是想刻意瞞著陸琰,隻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也就是個意外,偶然間碰到了而已。
要是讓陸琰知道的話,就他那醋勁兒,怕是又要生悶氣了。
蕭錚當然明白,笑了下道:“沒問題。”